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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一愣,凶狠地抬起她的脸:“你怎么知道老子是谁的!
说!
你他妈到底是谁!”
“我……咳,咳。”
流进喉咙里的血呛得江曦咳个不停,王一山不耐烦地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别跟老子墨迹!
说,你是不是陈和那狗娘养的派来的!”
“叮铃,叮铃。”
神出鬼没的铃声再度响起在江曦耳侧,不止她一人,王一山显然也听见了。
他的脸上迅速地变化了好几种颜色,烦躁犹豫还有恐惧,见江曦浑浑噩噩的样子,手一松任由她瘫在山壁上,冷笑连连:“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不怨我不怜香惜玉,你就怨老天不长眼你注定要落在那老不死的手上。”
铃声由远及近,飘到山洞口时停住了。
王一山一动不动地紧盯着洞口,焦躁地在身上的皮夹克摸了个遍才摸出一根香烟,颤着手点了几次才点上小声骂了句:“妈的,老不死阴魂不散的。”
江曦的模样比在山里钻了近了一月的王一山还要狼狈上许多,或者说从小到大她都没吃过这么多苦头。
她那叫一个委屈伤心,却不知怎地竟笑出了声,沙哑的笑声引得王一山低头看了她一眼:“神经病!”
在别人眼里她不就是个神经病吗,神经病就神经病了,江曦和滩软泥似的靠在墙上,该来什么的就来吧,左右不就个死吗。
嗒,嗒,鞋底带起泥巴落地的声音,来人走得很慢,随着“他”
的走近,王一山手里的烟灰抖得越来越多,直接掉在江曦脸上。
江曦嫌弃地吃力抬手擦了擦脸,懒洋洋地一睁眼,倒吸了口冷气。
不是来人长得太恐怖,而是那张苍老的脸庞离江曦很近,几乎是脸贴着脸,没有焦距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江曦。
王一山狠狠嘬了口烟,带着丝讨好又带了丝敬畏地说:“李阿婆,你不是说原先那尸母不和衬你那宝贝孙子吗?看,我又给你找了个,您瞧合适吗?”
老人垮塌的嘴哆嗦着说:“好,好。
就是她了。”
王一山喜上眉梢,搓着手低声说:“那你看,你上回答应给我那两玉麒麟……”
“放心……”
老妇人慢悠悠地拖长了语调,像是自言自语般道:“该你的一定有,不该你的也没有。”
就这么短短几句话,江曦却觉得身心俱凉,比方才在王一山手上生死一线时还要让她觉得可怕。
这个老人,江曦不自觉地往山墙上贴了一贴。
此景落到王一山眼中,他嘿嘿一笑,拍了拍江曦的脸庞:“怕了是吧?”
他欣赏着她的恐惧,阴狠地低声说:“你知道吗?落在她手里还不如被我一刀子了结。
这个老婆子可有一百种一千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前一个姑娘在她手里活活折磨了七七四十九天,连个鬼都做不成!”
江曦勉力想挤出一个高冷的笑容,可她挤不出来因为她看见了王一山背后垂着头站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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