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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一动,突然问:“你知不知道,朝中哪位大人有个十三四岁的女儿,叫什么冰儿的?”
温行野说:“我怎么会知道,”
想了想,突然又说,“说起来,魏同耀家有个小女儿,是跟以轩差不多年岁的。
当初还曾戏言我们结个亲家,没想到……”
物似人非,他不再说了。
左苍狼心里一动,魏同耀?如果真是魏同耀的女儿,就说得通了。
魏家与夏廷尉一向来往密切,十分交好。
可是如果魏同耀不是自杀,那他是怎么死的?谁会谋害一个已经年老,又被获罪革职的人?
一个月前,非颜突然出现在晋阳城,她回来,是单纯养好了伤势,还是接到了慕容炎的什么命令?她突然不敢再想下去。
而此时,玉喉关。
藏歌接到藏天齐发来的信,里面没有说明其他,却明明白白令他放弃一切天家之事,前往玉喉关等候藏家人。
信是由藏母代写的,但“余已老朽,力不能及”
之言,仍可以看出父亲的颓废。
藏歌有些意外,从懂事以来,印象中的父亲虽然严厉,却一直是骄傲自信的。
他作此言,难免让人隐隐有些不祥。
但是对于父亲打算不再理会大燕帝位之争,准备带着家人离燕出关的想法,他还是赞成的。
其实他这样闲云野鹤之人,平时游山玩水习惯了,对于天家事一向不怎么感兴趣。
若不是父亲之志,他也确实没必要护着太子去争夺什么帝位。
他思想不同于父亲的陈旧,没有什么正统不正统的想法。
只是觉得慕容炎上位以来,所做所为无不大快人心。
想比之下,老燕王其实真的逊色很多。
于是得信之后,他返回玉喉关。
藏家人如今只剩老幼妇孺,要出关没有那么容易。
就算是找到商队,要行至关外,也得是个把月的事。
所以他也一直耐心等候。
然而过去了这么多时日,依然没有消息。
藏歌终于离了玉喉关,寻向此前藏家人暂居之地。
那是一处僻静的深宅,藏歌走到门口,正准备敲门,就看见铜环生绿、木门已旧。
他微怔,推门入内,只见廊下笼中鸟雀都已经死绝,只剩下几根零星的羽毛和干枯的残骨。
他想定下心神,却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
脚步似乎重若千斤,他的呼吸在寂静如死的院落中,粗重而急促。
他缓缓走向藏母平时所居的院子,周围草木凋败,空气中有一股腐烂的尸臭。
藏歌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过青苔横生的石板路,来到门前。
他手几次伸出缩回,最后猛然推开门,只见房里,两个人倒在地上。
只是一眼,藏歌就认出了那是谁。
“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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