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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未停。
一路向下探至剑柄,上好的楠木被细细雕琢成展翅的凤凰,外头还缠上了黑色的粗布。
虽是唐突,却也实用。
而底上细细分辨,还能依稀辨认出一个图腾来。
玄武,师父的图腾,师父的匕首。
蝶熙双手交握着,难以言状的凄凉油然而生,却伴随着另一股更加坚毅却冷寒的心气一同扩散至全身。
要保住所有人,自己曾经说过,重新回来,不是要人死的。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天空沉寂下去,看着月挂星空,蝶熙这才站起身来走出藏匿的小院。
那位大夫是独居一人,蝶熙在苍兰县也并非住了一天两天了,虽说方向感依旧模糊,看着黑蒙蒙的街道也有些发怔,可心底昌明恰如一盏亮灯。
摸进那个大夫的屋子,他先是愣了愣神,眼底立刻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恐惧,惊讶,还有掩不去的鄙夷。
这种鄙夷的目光深深的刺痛着蝶熙的神经,她不做犹疑的用脚跟勾上门去,下一刻,手中的匕首已经出鞘,锋利的刀锋正紧紧的抵在大夫的脖颈。
“我没时间浪费,问你的话要仔细答,记得了?”
蝶熙微微眯起眼,语气冷寒至极,慢慢的移到大夫的身后,那锋利的刀锋已经微微划破他褶皱的薄喉。
大夫不敢多动,他是苍兰县中不多的医师,看的多的就是刀剑之伤,如今沦为鱼肉生死不在握,当然是立刻轻声开口答是,“小小姐,您想知道什么?”
“空的伤怎么样?”
蝶熙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拉伸的皮肤不在见得方才的皱褶,却放大了那个浅浅的伤口,鲜血一下渗了出来。
伤口牵拉的那一丝痛楚警告着大夫,他立刻不敢反抗的回话,“那……那个……护法大人胸骨断了,又伤及了脏腑,需要好生静卧些日子才能好。”
“重吗?”
大夫未从蝶熙的语气中听出一丝波澜,只有冷寒之气从身后传来,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斟酌了一刻,他才开口回答:“原也不重,只是颠簸之下伤了脏腑才是要命。”
“我问你,蕙兰和空是什么关系?”
蝶熙手上力道未减,只是心中像是听着什么稳稳的落了地一般。
“没……没什么关系。”
大夫一下着急想要回头,才动了动立刻在脖子上又被拉出了一道更深的伤口,这一下是再也不敢动弹半分了。
“那蕙兰和殿下是什么关系。”
“这……我也不知……”
大夫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却什么都不敢透露。
“不知?”
蝶熙掐着他脖子的手上又加了一分气力,“想死吗?”
“我只是知道殿下对蕙兰姑娘曾有救命之恩,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蝶熙看向他绷直的脚尖,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来,就是这样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也配鄙视自己,这才是天底下最大的讽刺呢。
她不说话,那个大夫却不敢停了求饶,“小小姐,我是真的不知情,我只是一个大夫。”
“是啊,还不是什么好大夫。”
蝶熙说着放开了手,继续问道:“为什么是你来诊?杜承喆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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