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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秦理笑笑。

他降下了车窗，静静地看着窗外风景。

车子高架桥上疾驶，冷风灌进车里，让微醺两个人都清醒了一些。

何棠看到秦理头发被吹得飘了起来，忍不住说：“把窗子关上吧，小心着凉，”

秦理回头看她，摇头：“不会，天要暖起来了，你感受下，这风不像冬天时那么刺骨了。”

******

这一天照顾秦理是郭建云，他陪着秦理去洗手间时，何棠套房厨房里煮醒酒茶。

这是何棠打电话向何庆国要来偏方，自从上一次秦理喝多，何棠就准备了煮醒酒茶材料，每次只要秦理喝过酒，哪怕只喝了一点点，她都会为他煮一杯。

正等茶凉时，郭建云到厨房找何棠，他很自然地说：“何小姐，阿理说他要泡一会儿澡，想要你去陪陪他。”

何棠心中一跳，立刻就想起十几天前秦理那个“一起洗澡”

要求。

她点点头，说：“好，我这就去。”

郭建云随即就离开了套房。

何棠端着醒酒茶走进洗手间时，一眼就看到秦理正泡按摩浴缸里。

他洗手间湿区很大，热气蒸腾，有一个直径超过两米圆形大浴缸，边上还有一个置物柜、一张防水按摩床和一架淋浴用轮椅。

平时，何棠也是这里洗澡，不过她只用淋浴，也从没见过秦理泡澡。

此时，秦理身体浸散着白雾热水中，腰间盖着浴巾，左臂展开搭浴缸边缘，脑袋也搁池壁上，他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般。

何棠走到他身边，水波涌动，柔和光线照水面，配上氤氲水汽，令她有种不真实感觉。

她低下头，看到秦理双腿双足和右臂皆静置于水下，此时看来显得特别苍白萎缩，甚至还有点怪异。

秦理听到何棠脚步声，缓缓睁开眼睛，他已经淋浴过，此时头发湿哒哒地落着水，仰头看到何棠，他眯了眯眼睛，嘴角一牵就笑了起来：“糖糖，你不热么？”

他这样一说，何棠才感觉到身上一阵粘腻，她还穿着保暖内衣和毛衣，底下还有两条长裤，这样一个洗手间里果然是十分得热。

她说：“你先把醒酒茶喝了，我再洗澡。”

“唔。”

秦理应过以后就微微张开了嘴，像是嗷嗷待哺雏鸟，何棠心中了然，端着茶杯俯下身去，秦理就着她手喝了茶。

“真苦。”

喝完以后，他皱起眉来，懊恼表情像一个不爱喝药小孩子。

何棠笑了，把茶杯放到柜上，说：“良药苦口，谁叫你喝酒。

上次阿勉还和我说要我看着你，不让你喝酒。”

“他真多事。”

秦理说着，突然左手食指向着何棠勾勾，“糖糖，你下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