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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现在多好,”
黎鹤轩温声说,“多精神,哪里病怏怏了?”
他嘴角含笑,难得的似水柔情,“富贵病而已,既不会要命也不会影响正常生活,写意,你实在没必要给自己这么大压力。
咱们不能治标却能治本……”
他忽而一笑,“其实我很喜欢照顾这样的你,这让我觉得自己之于你更有用处。”
面对丈夫罕见的甜言蜜语,苏写意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心跳好像都比刚才快了许多,咚咚咚的发出特有的韵律。
“至于孩子,”
黎鹤轩又说道,在妻子猛然的炯炯注视下捏捏她的脸颊,“就随缘吧,有就有,没有就算了,不做试管,也不找代孕,嗯?”
大概女人都是小气鬼,即使知道孩子基因是自己的,但还是无法忍受自己的孩子从别的女人肚子里出来。
苏写意就觉得自己挺小肚鸡肠,但她无法自欺人此时此刻的心花怒放。
不止因为孩子,还因为丈夫的纵容。
当一个男人可以这样轻描淡写的做出这样近乎绝后的论断时,苏写意想,无论以后会如何,他是否会食言或后悔,她都不会忘记在今天,这个时候,眼前的这个男人对她毫无保留的迁就与忍让。
※
自这天之后,苏写意与黎鹤轩的感情更近一步,夫妻俩之间那种黏糊的气场就算是神经最大条的老六都忍不了要起一身鸡皮疙瘩。
晚上哥几个吃夜宵时,阿诺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下老五,“五哥,你跟我五嫂得跟人学学,瞧咱家老大,那才叫秀恩爱!”
老五没好气,“就你话多!
赶紧的,吃好没有,吃好了就走,别耽误事儿!”
阿诺撇撇嘴,不过还是三两口把剩下的汤喝完了,手背照嘴上一抹,站起来,“走走,今儿我非把那小子给逮到不可!”
老六也站起来,嘿一声,“可别又跟前两天似的把自己给交待了。”
对于这种幸灾乐祸的调调阿诺直接给予了最大的鄙视和不屑,白眼不要钱的翻了好几下,岑度看不过去捶他一下,“得了啊,别娘们儿兮兮的,走了,今晚三哥给你出气。”
等老三老五老六老七吵吵闹闹的走了,侯岳示意傅今声,“老四,咱哥俩多长日子没一块儿单独喝过了,走,出去找个地摊儿喝一杯?”
傅今声扶扶鼻梁上的眼镜,“二哥,你要是为了和我谈小惠的事,那不用了,我心里有数,不会干傻事。”
侯岳照他后脑勺就给了一下,“瞎咧咧什么,哥哥想跟你喝个酒都不行?”
傅今声无语,捂着自己后脑勺默默的站起来在前面带路,谁让自己排老四呢!
苏写意和黎鹤轩等人都走了,才从墙角的阴影处走出来。
他们过来原本是想送点熏香过来,这是苏写意在网上订的手工线香,防蚊虫效果特别好,今天刚送到试过后觉得不错才拿过来,没想到这么不巧,两摊人一前一后的都走了。
苏写意看向丈夫,黎鹤轩好笑,“你这什么眼神?”
“你刚才干嘛拉着我躲起来啊?”
她不答反问。
阿诺几个刚才都快走没影了,不叫就不叫了,但侯岳跟傅今声可不是,这样躲起来偷看什么的,总感觉有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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