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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池一笑,到底是不一样啊。
()|(八)这世上再也没有人像那个姑娘一样,束个不仅要或轻或重的扯着她,还要左左右右将他指挥个半天。
他曾说,人无真气,不可与交。
浮世浊淖,偏偏就是这真气,不是谁都能有的。
平日里,她虽然口口声声叫着他九王爷,其实啊,这心里根本就是谁的账也不买。
让她束已经是难得,更别说她要迁就或者刻意讨好他了。
休书里,他说她身心不净。
可真正干净饱满的人,素白白一粒心,如珠如玉,又岂是别人三言两语便能污蔑得了的。
不过是他们不识她,不懂她罢了。
他多希望,叶棠这人,他一人懂一人知便好。
最好,这世上,除了他,再无人如此喜欢她了。
只可惜,叶修庭也懂。
门外传来些许声响。
许芳苓以为是刚刚打走的小厮又上来了,不想房门一开,进来的是季书寒。
许芳苓坐在桌前没动,一人独饮,已是半醉。
眼角一抬,似乎连目光都透着三分醉意。
“是你?”
素衣薄面,一袭青衫。
季书寒看那女子支着胳膊撑在桌边儿上,衣袖滑落一小截,露出纤细手腕,手中捏半盏酒,微微晃着。
在她对面坐下,许芳苓也没赶他。
一仰头,将手里余下的酒一饮而尽,霎时间,喉间酒气逼人,呛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季书寒看了看摆在她面前一桌子的菜,她似乎一口没动,不禁说道,“好酒须配好菜,才叫过年。”
等那辛辣平复下去,许芳苓眼中起了一层水雾。
君子如玉,一水之隔,许芳苓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明明一身的青衫,却好像开出了一片水墨的缠枝莲。
那人似乎清寂惯了,好像不管多大的节日,多大的喜庆也与他无关。
岁末年关,九王府里的人年年张罗,为的是让他高兴。
可无论多红的颜色,多璀璨的灯彩,多热闹的气氛,他也总是温淡。
许芳苓总说来陪他。
她的要求,他几乎也都允了。
可对他来说,有谁没谁都一样,一年四季,每天也都一样。
只是许芳苓自己以为,多陪他些时间,便能与他近一些了。
可他其实,不需要任何人陪,她来不来,也都差不了多少。
只是懒得拒绝罢了。
毕竟,“嗯”
比“不必”
要少一个字不是。
这么多年来,身上也总是日复一日的白衣,半点杂色没有。
无一天例外。
他其实,很早之前,就一潭死水了。
可今早,叶棠没出现之前,她一眼便看出了他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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