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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之间不容第三人涉足,哼!
随你怎么闹吧!”
——他软的硬的都用了,却没什么效用,反正是没法管了!
定王岿然不动,“谢父皇体谅。”
他一本正经的将永初帝的气话当真,反倒噎得永初帝无话可说。
父子两人冷眼相对,永初帝不开口,定王也没打破沉默。
好半晌,永初帝才道:“朕倒没想到陶靖竟会生出那般姑娘,叫你如此着迷。
季先生认了她生母做女儿?”
“是,陶殷的生母季修是季先生走失的女儿。”
“季先生一向孤高,怎会突然认了此事。
那日有旁的事催着,朕未细问,你且如实说来。”
这便是要刨根问底的意思了。
定王早已思量过个中厉害,知道以永初帝的性情,必会起疑。
若是他有意隐瞒,反会越描越黑,若令帝王生厌,对阿殷并非好事。
反之,阿殷的身份虽要瞒着朝堂官员,但被永初帝察知,却未必就是坏事。
永初帝当年敬重诚太子,跟东宫交情颇厚,与冯太傅一家也颇有交情,连定王都听他提过几次,想必内心颇未追思。
他在登基时赦免了冯家,这两年着意擢拔冯远道,可见此情。
若得知有故人遗孤尚在,哪怕是顾念当初跟冯太傅的一丝情谊,也是好的。
殿中安静,并无旁人在侧,定王抬目,如实禀明情由。
清宁宫外,阿殷跟常荀才出了宫门,便被人叫住了,回过头,却是高元骁。
他虽也是四品以上官员,却因今日负责戍卫,未能享用宴席。
宴席上的动静并未逃过他的耳朵,永初帝歇了怒气重新添酒开宴后,他便寻了交厚的内监询问,得知始末缘由。
他前阵子受命外出,并不知礼部提亲的事,得知定王要娶亲,最先想到的便是阿殷。
随后跟同僚打听,得知他猜的半点都没错。
阿殷她竟然要嫁给定王了?
她不记得前世定王登基,不记得前世的结局了吗!
好容易熬到换值,高元骁匆匆交割了差事,便立马追来,恰好在清宁宫外赶上阿殷。
他同常荀抱拳打个招呼,面色颇有些难看,道:“陶司马,有件事想要请教,能否借一步说话。”
常荀在西洲时就知道高元骁颇有些贼心,先前阿殷在定王府养病时,又一天三趟的往陶家跑,必定是没安好心!
他当然乐意与高元骁共事,辅佐定王,但要说高元骁还打着定王侧妃的主意……那胆子未免太大了些!
“有什么话非得借一步说?”
常荀挑眉,站在阿殷身旁。
高元骁与他年纪相若,难免皱眉道:“不敢劳烦常司马。
只是有件事想请教陶司马而已。”
“殿下交办了些事情,须得我和陶司马赶过去,时间紧迫,若非要事,我自然希望陶司马不要耽搁。”
常荀笑了笑,指着远处的车马,“对了,殿下已着礼部到陶家提亲,再过几个月,咱们这位陶司马就该是定王府的侧妃了。
高将军才干本事出众,常某一向佩服,殿下也总激赏称赞,到时候我便请长史送个帖子过去,高将军务必过来喝一杯喜酒。”
他的语气颇为诚恳,盖因高元骁先前面对姜家时,并未衡量得失以自保,反倒站出来伸张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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