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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殷喝了两杯,听见远处隐隐有呼喝之声,快步过去推开窗户,就见隔了三四里的距离,远处火把在夜色中明明暗暗,那放肆嚣张的呼喝声却借着夜风清晰入耳。
山匪?
定王殿下剿匪的队伍就在驿站,却有山匪胆敢在近处劫掠百姓?
驿站里立时有了动静,常荀带了十名侍卫,已然骑马冲了出去。
阿殷迅速穿好衣裳,到了驿站大堂,就见定王端坐在椅中,陶靖和高元骁分立在定王左右,那驿官满面焦灼的跪在他的跟前,却是大气都不敢多出。
阿殷不能贸然打搅,便在暗处站了会儿,不过片刻,便有侍卫飞马来报,“殿下,是附近林子山的土匪,有二十来个人,全都被围住了。”
“全部生擒。”
定王眼皮都没抬,“这林子山是什么地方?”
“林子山据此二十里地,里头约有五六十个土匪,”
那驿官战战兢兢的,“从前他们也没敢如此猖獗,不过聚啸山林,偶尔抢个路过的客商,所以官府也没顾得上他们。
不知今晚怎么会突然这样放肆,竟敢,竟敢……”
上赶着到剿匪的大都督跟前放肆,还能为何?定王冷笑。
“点十五侍卫,带上绳索,捉土匪引路,同本王去趟林子山。”
定王看向陶靖,“陶将军留下,守在驿站。”
深夜去二十里外的山头剿匪?旁边的高元骁犹豫了下,“殿下,这些土匪固然不足为惧,咱们却是初来乍到不知地形,且今晚天气阴沉,不如明日天晓再派几个侍卫过去?”
“就是今晚!”
定王已然抄了随身的宝剑,“走!”
高元骁不敢抗命,只好出去点兵士随行。
这头阿殷看得蠢蠢欲动。
她很明白自己的处境,三年后临阳郡主和代王、寿安公主串通谋逆篡位,这种事情自然早有预谋,阿殷剩下的时间并不多,若是坐着等定王慢慢发现她的本事,再慢慢赏识信重,愿意保她父女,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机会都是争取来的,不会平白无故砸到她头上。
阿殷定了定神,自暗处走出,“殿下,土匪猖獗欺压百姓,我愿随殿下前往,荡平匪寇。”
定王回首,看到了身着劲装怀抱弯刀的少女,身姿修长,态度坚定。
她的本事他是见识过的,从马球场上的英姿,到那日飞龙谷里救下崔如松时的迅捷,身手出众,反应机敏,未必比这些侍卫差到哪里去。
定王倒也没存男强女弱的成见,瞧着阿殷自告奋勇,便道:“走。”
十数骑健马飞驰而出,不过片刻就到了那土匪劫掠的村庄。
此次随定王出来的侍卫都身手不弱,这么片刻的功夫,便将大半土匪生擒,剩下的几个虽负隅顽抗,却也是瓮中之鳖。
定王目光一扫,辨出其中领头之人,随即吩咐,“冯远道,押他带路。”
冯远道是他府上的司马,身手十分利落,纵马掠过那头领身边,伸臂便将他捞上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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