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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簪滴下鲜血!
剧痛自他的眉间爆裂!
她瞪着他,眼中是狰狞的恨意和冰冷,手中握着那根金簪,殷红的血珠从他的眉心迸落喷涌!
他痛得嘶吼,痛苦中劈手将金簪震落,簪尾的蓝宝石飞出去,象闪电般嵌入了床上婴儿的右耳垂里。
婴儿痛声大哭。
她将婴儿抱在怀里,满脸痛惜怜爱,柔声哄着,就象当初哄着他一样。
待得婴儿哭涕声渐渐止住,她才抬起头,冰冷地望着眉间涌着鲜血的他:
“你是一个恶魔。
只有看到别人痛苦,你才会快乐。”
…………
……
暗夜罗苍白的手指轻轻抚了下眉间的朱砂。
这哪里是什么朱砂,它是十九年来日日夜夜折磨着他的,一道永远尖叫着不肯愈合的殷红色伤疤。
他斜睨着五步外的战枫。
看着战枫狂乱飞舞的蓝发,看着战枫眼底汹涌崩溃的黯蓝,看着战枫右耳电光火石般连闪的蓝宝石,他忽然感到一种奇异的快感。
暗夜罗低声笑道:“枫儿,你痛苦吗?”
战枫怒视他。
暗夜罗凝注他,多情的双眼一片冷漠:“这种痛苦会象蚕丝一样缠住你的心,一天一天一点一点地慢慢抽紧,让你痛到无处可逃,让你痛到即使变成鬼也要时时刻刻被心痛煎熬。”
呵,她说的没错,他本就是一个痛到疯狂痛到成魔的人,只有见到别人的痛苦才会开心起来。
大年初一。
鞭炮声噼噼啪啪在村子里热热闹闹地响起来,大红的对联贴在家家户户大门上,肉馅儿饺子喷喷香,鞭炮缭绕的硝烟味儿,来来往往忙着串门拜年的乡亲们,打闹嬉笑的孩童们,让这个春节变得那样快乐。
如歌和雪从邻居寡妇赵大娘家出来后,已经是晌午时分了。
“为什么不留在赵大娘家吃饭呢?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好可怜。”
如歌不解地看着雪。
雪搂住她的肩膀,做个鬼脸:“才不呢!
人家好不容易能和你一起过节,才不要让外人打扰。”
如歌奇道:“咦,以前咱们没有一起过年吗?”
雪心虚地吐下舌头,连忙笑得一脸无辜,埋怨道:“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丫头笨,好端端把以前的事情全都忘掉了,所以这次才变成咱们第一次在一起过年啊。”
“这样啊,”
如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对不起,把你忘记了。”
“没关系啦,”
雪把她搂得更紧些,慢慢走进他和她的家,“只要你以后永远永远记得我,永远永远记得和我在一起有多快乐,人家就会原谅你了。”
“好的!”
如歌用力点头,红红的棉袄衬得她脸颊红扑扑得诱人。
雪见她如此乖巧,忍不住一时情动,吻住了她。
如歌惊得睁大眼睛,一把将他推开!
不知是她力气太大还是怎的,雪竟然被推得跌坐到了地上,小鸡小鸭们“叽叽嘎嘎”
拍着翅膀闪躲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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