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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戈仍不言语,雅鱼又道:“桃戈妹妹,是姐姐的错,姐姐急着倒水,也没瞧清楚外头有没有人,你不会怪罪姐姐吧。”
子霁挽着桃戈,见她冷着脸,也略心疼,唤道:“桃戈,外头凉,你随我回去换身衣裳。”
桃戈这会儿方才回道:“我岂会怪罪姐姐,是姐姐不带眼睛,我还能怨你什么,难道怨你眼瞎?”
“妹妹说话真有趣,”
雅鱼冷笑,阴阳怪气道:“行了,子霁说得对,外头凉,妹妹还是回去换身衣裳,趁早洗洗睡了。”
雅鱼说罢便转过身进了屋子,走了两步又回首,笑道:“对了,忘了告诉你,那是我的洗脚水。”
这雅鱼欺人太甚,进了屋子转身有意缓缓带上门,合门上前那一瞬,又不忘望着桃****唇冷笑。
子霁拉着桃戈便要回屋,道:“桃戈,你莫与她置气,有什么事,咱们回屋再说。”
桃戈自然也不甘心,咬牙切齿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几次三番欺我,我定不会轻饶她!”
说罢,桃戈便拂袖,亦转身回了屋子。
桃戈回屋换了衣裳,也沐浴了一番,却并不歇息,她每晚一向睡得早,这会儿戌时已过半(八点多),却还坐在床前,子霁恐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便一直呆在她屋子里,期间桃戈倒也出去过一回,只说是人有三急,她便没有跟着她,以免得她起了疑心。
子霁只是不明白,桃戈为何非要留着窗子,谁家夜里头歇息了还将窗子开着的。
桃戈坐在床前,目光始终在窗外。
子霁便也同她一起看向窗外。
忽见雅鱼慌慌张张的从窗外走过,见她那神色,似乎是内急了一般,而桃戈彼时也站起身,面露喜色,朝门口走去,拉开门探出头,见雅鱼捂着肚子,便更是欢喜,子霁不解,便也跟着看了一眼,桃戈回过身,将门关上,笑道:“看来药效起了。”
“什么药效?”
子霁起初不明所以,可说罢转念一想,雅鱼看着似乎拉肚子,桃戈又说药效起了,莫不是……
怪不得桃戈非要留窗子,原来是为看雅鱼的。
雅鱼若要如厕,必经桃戈的屋子。
“你……”
子霁说着欲言又止,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笑道:“你什么时候动了手脚?”
桃戈折回身随意坐至妆台前,略显得意道:“就是方才,姐姐亲眼瞧见我出去的。”
子霁道:“她不是早就歇下了?难道那会儿她不在屋里?”
“姐姐当真信了她?她岂会那么早歇息,我方才过去,亲眼见她去了绿衫屋里,保不齐又同绿衫说我的坏话了。”
如此整治雅鱼,子霁也着实爽快,她却仍嗔笑道:“你呀你,胆子倒是不小,这事儿若是叫她发现了,凭她那性子,定要一状告到王爷那儿,到时你又得挨罚了,昨儿晚上那苦莫不是还没吃够?”
“姐姐莫取笑我,”
桃戈说笑道:“我若是有个什么岔子,定要拉你下水。”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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