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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临风却觉得她在狡辩,衣服里都有私货,真是拽起一件衣服穿上就能走……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抱过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低声道:“早点睡,我尽量快去快回。”
待韩临风走了后,韩瑶过来担心地问了事情的经过,忍不住道:“嫂嫂,你为何不拦住兄长?这也太危险了!”
苏落云却淡定道:“你哥哥是个心里有数的人,我相信他。”
韩瑶听了一滞,她没有想到嫂子居然这么说。
哥哥虽然并非外人看来那么荒诞无德,可也并非是世俗眼中可靠之人。
可是嫂子却说得这么笃定,就好像哥哥那次遇险,别人都认为哥哥回不来了。
只有她一直守在门当,固执地等着哥哥……
可惜如此笃定相信韩临风的人,却不包括赵归北。
当他听到身后有马蹄子声时,还心里一喜,以为韩临风总算派人来了。
没想到,原来是韩临风亲自带着十几个侍卫过来,那腰里还像模像样地佩着环首刀。
赵归北忍不住一皱眉:“你怎么也跟来了?将人留下,就赶紧回去吧,我怕到时候顾不了你!”
韩临风淡淡道:“这些山匪并非走投无路的平民,他们有一部分是北地游窜来此的逃兵,这种猪泡子砸人的招式是那里惯用的伎俩。
加之他们熟悉当地的地形,你就算多带人马也踏不平他们的山头。
既然人家开了价,你先将人赎回来就是了。
不然惹急了他们撕了票,你就算死,也给你父亲留下擦不完的屎!”
赵归北有心反驳,可是韩临风说的有理有据,他一时反驳不了,只能鸡蛋里挑骨头道:“你……怎么知道这是北地逃兵的伎俩?”
韩临风稳稳回复:“我的手下侍卫有在北地从军的经历,听他们说的,自然错不了。”
现在天色暗沉,少年被夜风一吹,头脑也渐渐冷静下了。
如今似乎也只能按照韩临风的意思走,先将人赎出来再说。
不过韩临风似乎并不急着走,当他们来到一处苇荡时,韩临风吩咐人下马。
取了刀剑割了许多苇草过来。
然后他领着自己一群手下开始……扎草人。
赵归北都看傻了,忍不住蹲下问韩临风:“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韩临风娴熟地捆着草人,淡淡说:“一会你就知道了……你若不能帮忙割草的话,麻烦去河边洗洗,我那世子妃鼻子敏感,我怕跟你挨得久了,回去熏到她。”
也不知为什么,赵归北发现自己的气场竟然被这个京城吊儿郎当的纨绔压得死死的。
现如今他也知道,自己支使不动这位大爷,只能冷哼一声,跑到河边洗了洗。
待他洗完,又换了马背上行囊里的衣服,那边的人已经手脚麻利,扎了七八个草人出来,而且他们居然还带了兵服,给这些草人纷纷套上。
这大黑天的,乍一看,一个个还真是人高马大的样子。
待到了那山匪说起交赎金的地方,庆阳先带两人抹黑去趟了路子。
待他回来后,小声道:“没有陷阱,是块净地。”
韩临风点了点头,庆阳和两个人便换上了软猬甲,戴好铁头盔,然后带着草人和没有点燃的火把,牵着七八匹马儿走了过去。
而韩临风带着赵归北,还有剩下的人则爬上了平地不远处的大树。
就在这时,那平地上传来了庆阳的喊声:“好汉可在,我们带着赎金来了!
且将我们的两位公子带来看看,若是他们不在,这买卖就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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