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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泽正跟妻子逗孩子,见了金翠,低声对妻子道:“她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黑里透着青。”
寄眉早就发现了,对丈夫道:“可能是身上不舒服,你先陪毅儿,我问问她。”
砚泽朝儿子噘噘嘴,怪声怪气的道:“女人真麻烦,天天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疼,还是咱们好。”
元毅大眼睛转了转,握住爹爹一根手指,咿咿呀呀的叫。
砚泽回头瞅寄眉和金翠出去了,朝儿子叹道:“唉——可咱们偏离不开她们。”
寄眉随金翠来到她的房内,原本以为金翠是月信来了不舒服,想叫她好好休息,没想到金翠拉着她的手到床前,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道:“您、您猜我……我见到谁了?”
“鬼?”
她分明是一副白如见鬼的恐怖模样。
“我跟您说我见到谁了,您就没心思说笑了!”
金翠一字一顿的报出那人的大名:“沈向尧!”
寄眉愣了下,然后反问道:“他谁啊?”
这是一孕傻三年吗?!
少奶奶居然把人给忘记了!
金翠急慌慌的描述,帮她回忆:“梅之项,在老爷和夫人跟前装捕快那个,咱们合伙把他赶走那个。”
“啊——他啊——”
事情过了差不多一年了,她一心扑在丈夫和儿子身上,哪有闲心记得这么个人:“他怎么了?”
“我刚才在楼下见到他了,他还跟说了一些屁话。”
金翠吐了吐舌头:“他说,您怀小少爷的日子,他也在陆家,说大少爷会怀疑您……”
寄眉脸色一沉,似蒙了一层乌云,金翠咧咧嘴,担心的看她。
“所以呢?他想怎样?”
“他说完了,马上又说他在说笑,这会人已经走了,说不会再出现了,可我怎么总感觉他阴魂不散。
对了,这家客栈就是他家开的。”
金翠也跟着心烦:“居然碰见了他,真叫人糟心。”
“咱们不了解他,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寄眉冷声道:“只要他是不疯子,他应该不会做出污蔑我的事。
让砚泽误会了,他也没好果子吃的。”
倘若他真敢站出来诬陷她,退一万步讲,就算诬陷成功了,跟有夫之妇通奸,萧家和萧砚泽若不要他的命才怪。
沈家家大业大,财大气粗,萧家也不是好惹的。
“您是说他……他不会那么做?那他跟我说那些话,威胁咱们吗?”
“可能真就是威胁。
他估计想让我害怕,乱了分寸,胆怯也好,惶恐也罢,先闹咱们个心绪不宁再说。”
寄眉咬着嘴唇,一点点揣测他的用意:“他之前用的‘深情款款’的路数走不通,这次八成想换个招数,看我这人吃不吃罚酒。”
金翠傻了似的反问:“这的是这样吗?”
“反正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倘若下次他再出现,而咱们对他礼遇有加,他肯定就知道,哦,原来陆寄眉害怕威胁呀,那就继续威胁她好了。
一定会变本加厉的胁迫我,那才叫难收拾呢。”
寄眉抱着肩膀,气鼓鼓的道:“我孩子都替砚泽生了,沈向尧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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