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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逸皱了皱眉,掀开薄被下了床。
在楼梯上看见陆上锦在洗手间里忙活,拿了一支注射器往小臂上打,像是在打发情抑制剂。
打完以后,陆上锦扶着墙走出来,回了自己的卧室。
等陆上锦的卧室关严了门,言逸才下楼去洗手间里看了一圈,从垃圾桶里捡出一支拆掉针头和包装的注射器。
又翻了翻药箱,里面只剩下几支抑制剂了。
言逸翻到一半,忽然愣了一下,缓缓把药箱推回了原位,把注射器也扔回了垃圾桶,边洗手边恨铁不成钢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不允许自己再想与陆上锦有关的事。
上了楼把自己关进卧室,从群里发了个消息,圈了全体成员。
言逸:出去玩几天?
谈梦:可。
苍小耳:可可可可可可可可可我想去云南你们呢?
毕锐竞:????不可。
毕锐竞被移出了群聊。
第二天下午,陆上锦接到消息赶到机场,言逸他们正在过安检。
他回头看见陆上锦焦急地望着自己这边,于是装作没看见,背着包揽着苍小耳的脖颈进了候机大厅。
候机大厅里,言逸盯着手机上闪动的无数条消息默不作声。
后来,陆上锦打过来三十万:“玩得开心宝贝,我很想你,希望能发照片给我。”
苍小耳凑过来,摇着小尾巴挤到言逸身边:“他对你真好,都没人叫我宝贝。”
言逸怔了怔,按灭屏幕,挑眉微笑,“宝贝儿。”
三人搭伴在云南待了十天。
陆上锦很想看看言逸照的照片,但言逸一张都不发给他。
最后在毕锐竞晒媳妇旅游的照片上,找到了一张三个omega的合影。
陆上锦放大了仔细看言逸的笑脸,不知不觉也笑了出来,把照片洗出来,挂到了书房的照片墙上。
又接了几个医生的电话以后,安心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接机的那天晚上,陆上锦提前了一个小时等言逸落地。
言逸看见陆上锦的时候还愣了一下,随口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他身上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应该刚从医院出来不久。
“不盯着点儿你我哪放心,揣着小宝贝乱跑。”
陆上锦帮他把行李箱放上车,装作无意在他面前停留,期待着得到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尴尬地站了一会儿,言逸觉得陆上锦有点失望,但习惯性掩饰成了笑意。
直到言逸把手搭在车门上,陆上锦才真正觉得自己的大脑嗡的一下子,全没了知觉。
他右手无名指的刺青,洗掉了。
可能被雷电劈中的感觉就是像现在这样,有光在眼前闪过,然后变得一片黑暗。
一路上,陆上锦再也没有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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