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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时百思不得其解,只得站起身上,恭敬地作了个揖:“孩儿不知,请亚父指点。”
允禩晃晃手,示意他免礼,平静地说:“小事,不过,多了一个争夺帝位之人。”
弘时一惊,说:“这……还叫小事!
年羹尧……他也太狂妄了!
莫怪皇阿玛褫了他抚远大将军的职位!”
允禩呵呵笑道:“看看你周围环绕的人,但凡有点权势的,谁不想坐坐那把龙椅?但又有谁能坐得到……”
他的眼神迅速黯淡了一下,又恢复如常,“所以,本王说,这是小事。”
“是是是,亚父教训地是!”
弘时讨好地说,突然,一个不祥的念头窜了出来,他试探地问:“年羹尧称帝,名不正言不顺,亚父是不会帮他的哦!”
“那是自然,一个汉臣包衣,妄想在我大清国土上称帝!”
允禩嗤之以鼻,弘时刚刚放下心来,却听允禩又说,“年羹尧的目的借本王在朝中的权威,恭请福惠阿哥登基,这可是爱新觉罗正统后嗣,可以考虑!”
弘时心里暗暗骂,脸上却一副谄媚求怜的模样:“亚父,世上只有您真心疼孩儿了,您若助了年羹尧,如同与他人做嫁衣,您不会的……对嘛?”
这模样,哪像大清阿哥,简直就是个阿谀的太监,允禩恶心地险些要吐出来,生生地给忍了下去,用力拍拍弘时的肩膀,说:“谁让你我是父子俩呢!
本王不仅不会帮年羹尧,反而要让年羹尧助你一臂之力……”
他俯耳弘时身边,只见弘时的表情由惊到喜,一点点荡漾开去。
养心殿
弘时信誓旦旦地说:“皇阿玛,儿臣收到消息,杭州将军年羹尧不服调令,非旦没有前往杭州驻地,反而秘密进京。
近日来,私下聚结乱臣贼子,准备在明日皇阿玛前往圆明园途中,进行剌杀,再拥立八弟福惠为帝。
儿臣特来警示,望皇阿玛早思对策,捕捉年羹尧。”
“哦?”
胤禛放下手中翻阅的书籍,摘下眼镜,若有所思地看着弘时,“这消息,从何而来?”
弘时说:“不瞒皇阿玛,此事仍八皇叔告之儿臣。”
胤禛说:“为何允禩不自行来禀告呢?”
“因为……因为……”
弘时背脊上冒出一串冷汗,总不能说担心胤禛不信任允禩吧!
幸亏胤禛没有再刨根结底,他饶有兴致地问:“若此事属实,弘时,你倒说说看,朕该怎么办?”
弘时成竹在胸,应道:“年贼一党犯逆谋大罪,却苦无证据。
明日儿臣愿替皇阿玛前往圆明园,让年羹尧无功而返,抓个现行!”
“冒充朕?”
胤禛笑嘻嘻地说。
弘时揖手道:“正是,请恕儿臣大不敬之罪。”
胤禛与弘时间,鲜有如此愉快地谈话,弘时早已心花怒放,几欲飘飘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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