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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这才松手,将云惠用力甩到床下。
云惠头顶着地,疼痛无比,但还在大口喘气,好一会,再缓过劲来,感觉头顶上湿漉漉一片,缘是鲜血流将下来。
事到如今,云惠也不得不开口了,她哭喊道:“四爷,惠儿是被人陷害的。
四爷出塞伴驾,惠儿着实思念,便喝了些酒,隐约见到了四爷,就……哪知,第二日起身,四爷并无回宫。
以为是做梦,没想,没想月信迟迟不至,多有恶心,才……”
胤禛听闻云惠已承认奸情,后面的话,哪里还听得进去,拿起身边及到的物件,就望云惠身上砸去。
云惠不敢闪躲,只能磕头。
屋内的人恐怕殃及池鱼,恨不得化成薄纸片贴在墙上。
好一会,胤禛终于停下手,吞出一句让云惠毛骨悚然的话来:“拉出去,打!”
云惠很快被一干太监拖到庭院中,那已经支起了长凳,手持一丈余长厚板的太监正眈眈相向。
小成子毕恭毕敬地问:“四爷,打多少?”
胤禛说:“打一杖,问一句,什么时候她愿意招了奸夫,再停手。”
亦蕊见过云雁受罚,不忍再见这血淋淋的场面,便要告退。
胤禛不允,只是冷冷说道:“留下来,看看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
亦蕊心中一寒,那执杖太监已开始行刑,每一下落杖前,小成子都高声喝问一句:“招不招?”
打了近二十杖,云惠始终没能吞出谁是奸夫。
小成子来报:“四爷,云格格晕了。”
胤禛怒道:“什么格格!
她不配!
打发她去慎刑司,让管事给我狠狠折磨她,看她招不招?”
亦蕊不忍道:“慎刑司有去无回,云惠现在的身体……”
胤禛更是不快,说道:“爷倒要看看,这贱人和她的孽种能撑多久?”
云惠被拖去慎刑司了。
亦蕊回到自己房中,喝了惊定茶,点了檀香,可心中仍惊魂不定。
云雁一脸笑容地端来碗红枣银耳羹来,说道:“先前在东隅亭,还为了云惠一人要改了海定阁上下二十几名宫女名儿呢~~这会,她自个又成了阶下囚了。
这变化真是快啊!”
云秋不屑地说:“见她在四阿哥面前假模假样的,对福晋好似恭敬有礼,以往见到福晋时,还敢自称姐姐。”
亦蕊有一匙没一匙地吃着羹,对凝秋说:“明天,在我房中安个观音台,这宫里血腥太重了。”
凝秋好似全然没有听到她的吩咐,呆呆望着窗外那一轮明月。
亦蕊唤了她好几声,才反应过来。
凝秋说:“福晋,你说这云惠会不会死?”
云雁抢着答道:“身上有着孩子,挨了板子,又进了慎刑司,就算不死也被折磨得够呛了!”
云秋说:“她给四阿哥这么大一个难堪,四阿哥怎会轻易饶了她去?”
亦蕊摇摇头说:“四阿哥情重,未必狠心。”
话音未落,门已被人推开,正是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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