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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具人大展神威,轻松牵制敌人。
冷飞雪拼命推车,只想将白一忠转移,没头没脑不知跑了多远,也不知跑到了何地。
一回头,竟发现身后没了追兵,这才一屁股瘫倒在地。
还没来得及喘口大气,就听身后有脚步声,她惊得跳起——回身一看,还好,还好,是那面具人。
冷飞雪谢过面具人,再看白一忠,见他面色紫青,双目充血,浑身伤痕累累,也不知受了多少苦痛。
眼眶一热,竟要哭出来。
只因陌生人在场,好歹强忍住眼泪,道:“白轩主是不是已经……”
一个“死”
字还没说出口,那面具人挥手制止她说话,又替白一忠搭脉诊治,过了半晌方摇头道:“快不行了,他中毒已深,半个时辰后便至心脉,到时大罗神仙也难救。”
“他中的是什么毒?一定有解药的,只要找到制毒的人……我不信这世上有解不了的毒。”
她喃喃道。
“他中的是苗疆的一种蛊毒,具体叫什么我也不得而知。
听说,这虫蛊可在人体寄存数月乃至数年,依靠人体骨血而活,并逐渐吞噬寄主心脉,直到寄主心脉尽断,枯竭而死,那虫子方从体内离开。
如果硬是要救,必须在虫蛊吞噬心脉之前将其引出体外,否则必死无疑了。”
面具人道。
“那怎样才可将虫子引出?”
她忙问。
“找另外一个寄主,”
面具人道,“我曾有缘与一位苗疆蛊师相交,他教我以笛子吹奏‘催蛊咒’,可将虫蛊引至另一个寄主身上。”
“那快快将他体内的虫子引至我身上,”
冷飞雪道,“白轩主于我有恩,待我又极好,我是心甘情愿救他的。”
面具人道:“小姑娘你可想仔细,这虫子一旦引入你体内,虽可救他一命,但你也只有数月可活,数月之后你便要死了。”
“还有几个月可活,那怕什么,只要在这几个月内找到你说的苗疆人不就行了,他们可以下蛊,自然可以救活我。”
她急切道,“大侠别耽搁了,快快动手罢!”
面具人倒是被她打动,便应了她的请求。
他先将白一忠扶起,打通其奇经八脉,尔后用匕首在他手腕处划出一道血口子,又在冷飞雪手腕上划出一样的口子。
他让二人手腕相叠,伤口互相交错,随即他奏响笛子,一阵呜呜咽咽过后,冷飞雪忽觉手腕奇痒无比,半边身子似浸于寒冰之中,又过片刻,浑身上下燥热无比,骨头里似乎有万千蚂蚁啃噬,其痛其苦难以名状。
她踉跄起身,才走几步,便觉两眼发乌,痛呼一声,栽倒在推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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