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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园内,扈三娘听了鲁智深的话后,沉吟片刻道:“汴京不比寻常州县,光靠你我两人杀不透偌大的汴京城,况且师兄还有家小,更会连累我师傅。
此事只可智取,不可力敌,鲁大师,我俩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当下两人计议已定,鲁智深按三娘吩咐,开始分拨一众泼皮前去打探消息,三娘却先回林冲家来报信。
三娘回到林冲家时,张教头也到来,正陪着女儿叙话,三娘便将事情说了,张教头张大了口惊得说不出话来,林娘子则一时晕厥过去,三娘、锦儿急忙救起,取药酒擦了后,方才悠悠醒转过来。
林娘子醒来后顿时悲从中来,哭泣起来道:“父亲,如今该如何是好?”
张教头也没甚主意,只道:“也只有上下使钱,疏通关系,好歹救得一条命来。”
三娘却道:“张伯父、师嫂,此事乃是那高俅故意构陷,便是再使钱也是无用。
此事是由三娘而起,三娘自会一力承担。”
林娘子泣道:“三娘休要恁的说,当日若无你时,我也要受辱来,此事不怨你。”
三娘道:“师嫂听我道来,原本以为那高俅找师兄去,是要问责纵容师妹殴打衙内之事,但没想他们并未提起此事,而是先构陷师兄下狱。
想来若是就那殴打之事对簿公堂,我们也可以他调戏良人在先应对,尚有折辩之处。
但如今做个故入节堂,那是死罪,便是先拿了师兄性命为质,要逼我等就范,更要出那口恶气。
若三娘所料不差,稍后便会有人来家中说项,教我顺从那高衙内,便可保得师兄性命来。”
林娘子吃了一惊道:“三娘,那边如何是好?你清白女儿之躯,岂能被那厮玷污?”
三娘咬牙道:“三娘倒是有个办法,只是不知师嫂可能舍得这一副家业?”
林娘子泣道:“人失业存,则人业皆亡,人存业失,则人业皆存。
若官人不在,再大家业又有何用?三娘且道来,师嫂一定听你主意。”
当下三娘便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了。
少时说完,张教头道:“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
林娘子毅然道:“便按三娘所说去办,父亲,贞儿已经出嫁,便要跟从相公,父亲勿怪。”
张教头道:“合该如此,父亲省得,只要人在,将来总有完聚一日。”
当下几个计议已定,便分头行事。
果然,半个时辰后,陆谦来到林冲家中,尚未进门便在门口叫唤道:“阿嫂,祸事了。”
林娘子命锦儿开门请进屋来,看了茶后,上前问道:“陆叔叔,甚么祸事?”
当下陆谦便绘声绘色的将林冲故入节堂之事说了,林娘子担心林冲,虽然早已知晓噩耗,但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这一哭更让陆谦放心,心下暗笑道:“看你还不堕入我彀中来?”
陆谦才说完时,三娘便从内堂帘后出来,一脸惶急的急忙问道:“师兄下狱,该如何是好?”
陆谦道:“这位小娘子是家中哪位?”
林娘子将商议好言语道:“乃是官人同门师妹,杭州陈氏。”
陆谦心下冷笑暗道:“还不是你是谁?”
口中惊讶道:“不曾想教头还有这般人才的师妹。”
三娘急道:“虞侯,你乃是太尉府虞侯,又是师兄多年好友,但有办法时,恳请相救,如今家中上下都是妇人,也只能只望虞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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