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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做活的时候也更加小心了。
每一件衣裳,她都仔细看了原本的针脚和绣的花样,再想着补衣裳的法子。
力求将每一件衣裳,补得都看不出原本破损的痕迹。
这一批活,即便是陶君兰紧赶慢赶,也足足做了一个月。
等到收了最后一针,她便是将衣裳细细的洗过一遍,晾干了,叠得整整齐齐的,这才送去孙姑姑那儿。
孙姑姑随手翻了几下,笑着赞了一句:“你这个活计的确鲜亮。
不去针工房,倒是可惜了。”
陶君兰谦虚了几句,没当真更不敢往心里去。
可孙姑姑接下来一句话,却是让她的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
孙姑姑说:“你歇了一个月,原本的活计空着也不是法子,我让别人顶了。
此时再让人走也不妥当,你就委屈委屈,先做别的吧。
等以后缺人手了,再回去。”
这是直接剥夺了她原本的差事。
陶君兰心中不痛快,可面上还不敢露半分,只勉强一笑:“我听姑姑的安排。”
孙姑姑最后将她安排到洗次一等衣服的人里头。
虽然就次了一等,可是每天要做的活,却是翻倍也不止。
可陶君兰除了无可奈何的接受之外,还能如何?孙姑姑不声不响的,名正言顺的,就这么的罚了她。
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是另一方面,陶君兰却也心安了几分。
这就像是天花板上的另一只靴子,此时终于掉下来了。
回去的路上,其实她也想明白了。
她本来也犯了错,得了罚也是应该的。
这样一想,心里的难受就少多了。
只是想到以后小山一样的衣裳,冰凉的井水,她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即便孙姑姑给的理由合情合理,让人说不出一句话。
可是绿柳还是恨恨道:“她就是故意借机让她的人挑了好活罢了。
你和我要好,她看着,自然是不痛快的。”
可是一向毒舌的采鸢这次却罕见的没附和,反而摇摇头:“本来也是她有错在先,没明着罚,已经算是给了体面了。”
文杏也觉得是这样。
陶芯兰一脸心疼的看着陶君兰的手:“以后多擦点面膏。”
陶君兰抱着妹妹,心软成了一汪水。
同时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谨慎小心。
这样的错,不能再犯了。
对浣衣局来说,冬天是最难熬的。
宫里给她们这些新来的宫女一人发了两套冬衣。
可看那样子,倒不像是新的。
而且,都有些偏大了。
一捏,更觉得里头的棉花薄得有些过分。
穿着这样的冬衣,可想而知冬天会是个什么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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