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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
廖碧君听不下去了,走上前去,“今日是我的主意,二妹原本想着快些回家做功课的,是我想去外面用饭,她不放心,陪我前去的。”
“是你的主意又怎样?”
廖大太太怒目而视,“你也一样!
脑子里就没点儿循规蹈矩的东西,怕是每日都在做才女的梦吧?”
她哈地冷笑一声,“真不知你们是被什么人带歪了,全忘了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端庄敦厚的规矩,只想到外面四处招摇!
我把话放这儿,你们要是惹出了让人嗤笑的事,别怪我把你们逐出家门!”
怡君听着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步,刚要出声,廖碧君却抓住她的手腕,先一步呛声道:“我们读书的事情,是爹爹同意的。
您要是气不顺心疼银子,只管去跟爹爹要个说法。
今日的事就是我的主意,下人们都知道,您要罚就罚我,别连二妹一并数落!”
说完,挡在怡君前面。
廖大太太被气得不轻,“每次我训二丫头,你就跟我急赤白脸的,要疯似的。
怎么?她就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就算怪错她又怎样?轮得到你对我品头论足的?!”
“您干嘛总错怪她?”
廖碧君语气平静下来,“这些年怎么也不检点一下自己的过错?”
“……反了,反了你了!”
廖大太太险些跳起来,高声吩咐房里的丫鬟,“把她给我关到小佛堂去!
不跟我认错,就别想出来!”
“今日一早,我已唤管事送拜帖到贵府。”
程询揣度着她的心思,给她吃定心丸,“姜先生来京是我的主张,为此有了你们的每日往返,是我思虑不周在先。
这也是家父的意思,你不需考虑这些。”
搬出长辈,也算实话。
这几年,外院明面上的一应事宜,父亲交由他和管家全权打理。
等闲事,从不过问。
怡君听到末尾,自是不好再反对,笑一笑。
对于不能立即得到解释,多少有些失落。
叶先生返回来,见两人神色间已无生疏,分明是叙谈过了,对怡君道:“回去做功课吧。”
怡君称是,道辞离开。
叶先生问程询:“我这学生是何看法?”
程询耐心地复述一遍。
“倒是与我看法相仿。”
叶先生面上不动声色,语气却更为轻快,“那么,程大少爷,给个解释吧?”
程询笑起来,“容我卖个关子,过两日您就会明白。”
“你啊,”
叶先生没辙地叹气,“也不怕把我急出病来。”
程询笑了笑,“您少不得跟我上火,我就用这幅画赔罪,待得请人品评完,装裱好了送给您。”
如此,怡君也能偶尔看到。
偶尔就好。
到底,这画中氛围,对十几岁的她没有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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