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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员幽幽地问我。
妈的还真是什么鸟事都瞒不过她,我知道到处有摄像头,但我相信她不会没事干就去折腾看摄像录像,一定有人跟她讲了这事。
我点头说:“薛明媚也有心理问题,她一直不好好表现自暴自弃,我看出她有点想要自杀的苗头。”
“自杀?她会自杀?你胡说八道吗?你是想那个女人了吧。”
指导员不无讽刺的说。
我咳了一下,把我和徐男说的关于犯人的心理问题又说了一遍,然后把关于薛明媚也有自杀念头的也胡扯了一通,然后又说屈大姐的死我已经很自责,我不想我治疗过的女犯再有自杀的。
康雪听得也是半信半疑:“这么说来,你去找她是为了拯救她了?”
“回指导员,我不敢对您有所隐瞒!”
“你不敢?你胆子大了去了。
这事我就当信你一回,那你去找柳智慧,又怎么解释?我已经警告过你了,那个女人千万不要去碰,你是不是想闹出事才罢休?”
她问我。
“指导员,你记得上次柳智慧找我关于借书看的事吧。
还是你带我去的。”
我问她。
指导员点头说:“记得,那又怎么样。”
虽然柳智慧说不能让我把她深谙心理学学术的这事告知于大众,但是康指导管着我,我不和她说,她以后下令我不能接触柳智慧,那我还找个屁能让她帮忙啊。
这么一想,我说:“指导员,她其实也是学心理学的,而且她比我懂心理学,你看那薛明媚,本来是悲观悲哀绝望的自暴自弃,我本来对她就束手无策,以前给薛明媚的心理辅导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而当我就拿着这个问题去向柳智慧讨教了后,再来给薛明媚辅导,效果就有了,现在薛明媚乐观了许多。”
“有这回事?”
指导员对这个更是半信半疑。
“不骗你指导员,要不你说柳智慧借我那些我大学学过的心理学课本做什么?要是她想看书,完全可以让别的人帮她拿就是了。”
她想了一会儿,说:“好吧,这个事我也暂时相信你,但我要警告你,千万不要和她有任何越轨的行为,哪怕是说的话,也要给我注意了。”
“是,指导员!”
我高兴道。
当天是星期五晚上,我决定要出去,反正周六我休息,明天在外面找找贺兰婷聊聊,妈的,好像还要和谢丹阳去一趟她家假扮男朋友,事真他妈多。
我找了徐男跟她说我晚上出去,如果明天谢丹阳要我去她家,让她给我打电话。
傍晚下班后我就迫不及待的跑出去了。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生活不无奈,在里面的生活才他妈的无奈,无聊,无趣,无情。
门卫的人看了我的外宿手续,然后打电话和监区长核实了后,才放我出去了。
前段时间在北方的某监狱刚发生了劫持杀害管教的事件,轰动全国,而且我们监狱D监区刚发生了暴乱,所以现在监狱里,抓安保抓得很严,最怕就是出犯人外逃那样的事,万一出了事,别说是我们指导员监区长监狱长,就是市里面的领导,都有可能被追究责任。
我走向大道的公交站。
一辆银灰色车停在了我身旁,咿,竟然是指导员。
她把车窗弄下,问我道:“你去哪?”
我把头探进去:“指导员好,我去市里。”
“顺路,上来吧。”
她让我上车。
我上车后,指导员驶向市里。
这有车就是方便啊来回,我他妈的就是能外宿,也不能每天晚上下班了坐一两个钟头堵车去市里,然后早上五点多六点的爬起来坐公交车啊。
回头看康雪,哟,脱了衣服的她就是不一样啊,不是,是脱了警服的她就是不一样。
暗棕色羊毛衫,黑长裤,一身高贵气质,侧面看看,她还真是别有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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