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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乎乎的店老板很快就行到他们跟前,喘着气,“哎哟我的爷,不是让您们缓缓再走么,这么着急忙慌的做什么。”
声音一喘一喘的。
苏信不明所以。
姬篱笑着往廿三那边瞥了一眼,眼看着他羞愧的埋下头去,才同店老板笑道:“临时出了些事,便提早出来了,但现今到底在这里落住等你了不是。”
田广便嘿嘿笑道:“爷太抬举,但爷要做的事情到底与我那逝去的妻子孩儿有关,所以小老儿还是斗胆想跟着爷上路。
不知这位小哥同爷说了没有?”
他疑惑的目光在姬篱与廿三之间打转,姬篱不动声色的笑道:“岂有未讲之理?否则现在我们在这儿顿住又算怎么一回事情?”
田广便陪笑道:“多谢爷。”
随行并没有多余的马车,马匹的数量也是有限,店老板临时加进来,就只能同廿三一块驾马。
苏信在马车里好几次欲言又止,但想到隔墙有耳,都不敢开口。
只姬篱面上还是一样的沉静如水。
晚间到了宿的地方,苏信总算找到了机会向姬篱问个明白。
姬篱见他面上着急神色,轻轻一笑,“你别的倒也还好,就是心思时常转不过来,若是动手也就罢了,若是动脑筋,怕是你早就被别人焚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苏信红了脸,没说话。
姬篱便道:“廿三早先说不知暗地里那股势力是敌还是友,其实就是他所隐瞒之处。
他所讲的事件没有错处,但却漏了今晨马车离开时候,他发现的那张陆路地图。”
苏信疑惑的眨了眨眼。
“我昨日便说过,我们来此实则是有人布了局,想把我们引到什么地方去,但初始时候未曾开诚布公,后面也就妄谈相交。
但这人却又摆明了不肯放手,所以今日动了两个手段。
一,在马匹嘴里塞了布帛,注明了陆路地图;
二,店老板迫不及待的跑过来,同样是想要引我们入局。”
苏信挠了挠脑袋,“所以暗地里那人其实是算在帮助我们,但是为什么要采用这样的法子?未免太……太……”
他想了半天,吐不出一个词来。
倒是姬篱笑道:
“这样行迹太露,何况心思迫切,想来是到了极其紧急的地步。
但我不明白的是,这样一通弯弯绕下来,只会让人心生烦腻,哪有人会不懂得这个?与其这样,倒不如早些就面对面推心置腹的谈一谈,恐怕效果还要好些。”
姬篱皱了眉头。
苏信在旁边问道:“那照主子的意思,这背后的人其实算是友方,但是身份值得商榷?”
“正是。”
姬篱指骨揉了揉眉心,“这事儿恐怕还得再看看,咱们自己的人也派出去,不能有松懈的地方,不然万一真的中了别人的套子,那便得不偿失了。”
苏信应了声是。
后面那胖乎乎的店老板就一路跟着他们,有时候也跟苏信廿三他们聊聊天,东西南北胡乱扯上一通,行为却还都算规矩,姬篱也便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
这日落脚到一个小镇,发现有人正在办丧事,姬篱听见动静不小,就支使廿三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廿三很快回来,跟姬篱禀告道:
“办丧事的是这镇上的一个大户,职在员外的张家,他们家的公子年前去东游历,回来便抱了病,一直缠绵病榻,几日前呜呼去了,今日正是往去停灵的日子。”
“往东游历?是楚越之地?”
“是。”
姬篱眉目轻动,“这个张家背后可有什么牵扯?”
廿三快速的瞟了一眼田广,度他面上的差异神色是真是假,心里默默分辨了几秒,道:“确实有些牵扯,是大儒楚惟昀先生的远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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