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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口,在场的几个警察都抬起头。
尤明许立刻问:“那徐嘉元说什么?”
蒋明轩的声音小下去:“徐嘉元说……他也要砍死刘若煜。”
见警察们都不说话,蒋明轩说:“这个……都是气话吧,大家都是随口说说,哪能真的砍人。
而且那之后,过了几天,他们俩又没事了,还一块坐车到市里玩,打游戏吃饭呢。
而且今天晚上,刘若煜一直跟我们在一块,哪儿都没去。”
警察们个个皱着眉。
沉默了很久的殷逢,忽然开口:“平时徐嘉元欺负刘若煜的时候,你和刘平做了什么?”
所有警察立刻看向这位传闻中的大人物。
不过,见到人家的正主尤明许眉都没抬一下,似乎默认了他的发问,于是都安静聆听着。
蒋明轩低下头:“我们……没做什么。”
殷逢嘟着嘴,神色很难得的严肃着:“你们是没阻止,还是没有参与欺凌?”
蒋明轩一下子慌了,说:“那……那能算欺凌啊,都是开玩笑,开玩笑,他小嘛,逗他玩的……”
殷逢摇了摇头,目光冷冷的:“他年纪小,你们就可以随意嘲笑、使唤、威胁?为什么成年人在欺凌孩子时,能够那么轻易就原谅自己?只是因为,唯有在孩子身上,你们这样的成年人,才能感到自己是强势有力的吗?”
没有人说话,蒋明轩也无言以对。
尤明许看向殷逢,他显然是生气的,脸有点红,眼神却锐利逼人。
咋一看,都不是特别傻了。
——
东方已露出鱼肚白。
尤明许走下这栋乡镇民居,透透气。
半夜看热闹的村民们也散了,大概都回家补眠去了。
小镇的街道显得很安静。
那些嘈杂的、伴随着城市化和外来人口涌入的鱼龙混杂,还未在新的一天登场。
长长的街道,终于恢复了几分宁静乡村的味道。
她心里没什么声响,可就是堵得慌。
他们这片辖区,接连几天,死了四个人,还有两个孩子。
本来两个案子,看着都很普通,侦查方向特别明确,可一查下来,居然都没头绪。
谢惠芳一家的案子,现在僵在那儿了。
找不到明显的仇杀动机和嫌疑人,谋财的可能性也排除了。
她认可殷逢的推理:要么,是他们漏掉了什么,凶手就在已经调查过的那些人里;要么,是个心理不太正常的陌生人,杀死谢惠芳,发泄怒火。
而眼下这个案子,本想速战速决,任何有经验的侦查员,都能判断,凶手八成是熟人。
但现在第一轮调查下来,和死者最熟的这些人,全都有不在场证明。
刚刚,监控和邻居供词已经获得了,有个探头正好拍到楼门口。
整晚三名室友都没有外出过,邻居也能证明。
而徐嘉元被杀地点就是块荒地,附近都没有监控,也还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证据。
警方现在只能进一步扩大搜索和怀疑范围,去寻找嫌疑人。
尤明许重重吐了口气,又走回案发那栋楼。
天已渐亮,一行人下了楼,三名室友还会被带回局里,做详细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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