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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馊主意?”
陆风狐疑看她。
秋洄但笑不语,伸手扯开外袍系在腰间,朝陆风比个一边闪的手势,陆风后退两步,见她猫一样躬身飞跃,扒着跺起的酒曲伸腿往上爬。
一个大汉惊得身形不稳,险些一脚踩她脸上。
“哎呀,我的少爷呀,你怎么还当真了?”
几人手足无措说道。
踩曲这样的活计也就他们这些靠体力吃饭的愿意干,别说秋洄这样的金枝玉叶,就是勤奋如陆风,那也是纸上谈兵。
原当二人说笑话,眼下秋洄这般显然把陆风的话当真了。
秋洄没接话,吭哧吭哧爬上去,翻身坐下,腿一屈就要脱鞋,几人慌忙去拦。
“少爷脱不得!
这活计又脏又累,夫人知道了可怎么得了,您快快起来吧!”
秋洄头也不回,“别拦我,不干活怎么行,不干活怎么学酿酒,咦,这鞋怎么脱不掉啊?”
她似模似样托着脚后跟又往下拉了拉,精致的小靴子动也没动。
陆风眼角一抽,鞋都不会脱,还指望她酿酒?
但那几个大汉显然不这样想:脱鞋的力气都没有,这还踩什么曲?
“少爷,您快下去吧,衣裳都弄脏了,”
一个汉子指着秋洄屁股底下,水蓝色的长衫已经左一块右一块染上了褐色,雪白裤脚上的脏污更是扎眼。
秋洄摇头仍是脱鞋,“不行呀,我不踩谁帮我踩,陆老知道该以为我偷懒了……”
她嘟嘟囔囔,几人互看一眼纷纷看向陆风,“陆小子,你爷爷真让少爷干这个?”
若真如此,那也太为老不尊了,自己孙子比少爷年纪大又比少爷长得高,也没见他这样使唤过,合着东家的独子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这威风都耍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
陆风嗫嚅着,不知如何是好。
几人见他如此哪有不明白的,一个眉目贼贼如鼠的汉子开口劝道,“陆老性子直(冥顽不灵)有些事不大清楚,你这么大了也该明白些人情世故,你看,少爷也是有心干活的(鞋脱下来而已),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再说这活计连你也干不来?”
“谁说我干不来?”
前一刻还沉寂的陆风突然炸了,他最讨厌别人说他不行。
那汉子眼中立刻不屑,“你干的来你替少爷干?”
陆风闻言一噎,看向换了个手脱鞋的秋洄,“你说的两全之策是什么?”
他可不想无缘无故替她背锅。
秋洄一顿,说道,“我又想了想,你可能不大愿意……”
见陆风一脸无所畏惧,又说道,“你若是愿意替我踩曲,我也可答应帮你做一件事情,只是别告诉你爷爷。”
她就这点小小的要求。
果然是馊主意,“你能帮我做什么事情?摘酒吗?你会吗?”
他一连串问道。
摘酒?
秋洄一怔,随即跳下来,开心道,“可以呀,我帮你摘酒,你帮我踩曲……”
“你怕不是在忽悠我?”
陆风突然有些想笑,她不会以为拿个坛子接着就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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