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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蒋垣跟在他身后,手里提着买给董事长的一些礼物。
徐庸看到儿子,非常欣喜。
知道他最近摧枯拉朽般整顿集团,既无奈,又欣慰。
因为当初厉致诚跟他提的三个条件,第一是拿股份换Vinda,第二就是在他的任期间,任何人都不许插手集团事务,包括他这个父亲。
父子俩在庭院的门廊前就坐,一壶清茶,一地月光。
徐庸说:“现在集团被你救活了,我很高兴。
我不说太多,将来的路还很难。
越是回到顺境,你越要慎重。
新宝瑞、司美琪的领导者,都不是简单角色。”
厉致诚淡淡答:“知道。”
徐庸又问:“下一步怎么走,想好了吗?”
厉致诚点头。
徐庸来了兴趣:“你打算做什么?”
厉致诚却显然一如既往的谈性欠奉,只沉声答:“你会看到。”
徐庸就笑眯眯地看着他。
之前他玩的声东击西那一局,令整个行业知道内情的人,都为之震动。
如今他虽然平实、却沉稳果断的话语,实在令徐庸浮想联翩——难道他又要在行业里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的战争?
无奈这个儿子是个闷葫芦,他不想说的事,谁也别想知道。
徐庸就笑叹了口气说:“连爸都不能知道?罢了罢了。
那我问你,以后娶了老婆,跟她说不说?”
任何父母都会牵挂子女的终身大事,徐庸也是一样。
如今儿子事业初定,又已二十好几,他自然而然就提起这样的话题。
以为厉致诚肯定不会回答,谁知他静默片刻,不知想起了什么,唇畔极难得的浮现一丝笑意。
徐庸很意外,立刻问:“怎么?有女朋友了?”
厉致诚看着天空的月色,若有所思地答:“我把全盘计划放到了她面前。”
“然后呢?”
厉致诚轻声答:“她不敢看。”
徐庸一愣,倏地笑出了声。
拍拍儿子的肩膀:“那是还没追到手了。
打算怎么办?”
厉致诚低头看了一下手表,脸色恢复淡然:“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明天是除夕,她一个女孩子去异国过年,对我而言,也许是个时机。”
徐庸没太听明白,结果又听厉致诚说:“明晚不陪你过年了。
我订了两小时后的机票,去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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