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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第2页）

&esp;&esp;楚漾回想了下，表情漠然：“是的。”

&esp;&esp;唐抚宁看愣几秒，笑了下，没搞懂为什么高冷和清纯能在同一个人身上出现得如此相得益彰，这分明是私密的话题，却被楚漾表现得公事公办，让人有种想要撕碎他面具的冲动。

&esp;&esp;“第二，你说你在闻到别人信息素之后，身体发热，浑身无力，症状接近于发了一场高烧，对吗？”

唐抚宁道。

&esp;&esp;“对。”

楚漾藏在身侧的手捏紧了牛仔裤布料，又倏地松开，这过分柔软极佳的料子又让他想起来，这条裤子是凌意舶亲自买的。

&esp;&esp;“第三，你说你……”

&esp;&esp;唐抚宁随意地转了下笔，“总觉得脖子后面那一块，”

他执笔在空气中画了个圈，点了点，“变软了，对吗？”

&esp;&esp;“我不太清楚。”

&esp;&esp;楚漾蹙眉，眉心皱出个不太好看的弧度，急切地想要被抚平褶皱，“因为其实虽然我二十五岁了……”

&esp;&esp;他话说到一半，停顿了下，唐抚宁以为他那张冷冰冰的脸上会浮现出半点羞敛，结果楚漾仍然不动如风，唯有耳廓悄悄地红了一圈，“我还没有和任何oga有亲密接触过。”

&esp;&esp;“你当然不会和oga接触了，”

唐抚宁直奔主题，“因为你曾经是oga。”

&esp;&esp;楚漾一颗心踏实落地。

&esp;&esp;又听唐抚宁压低了嗓音正色道：“未来可能也是哦。”

&esp;&esp;一颗砰砰跳动的心又高高悬挂而起，楚漾拧眉，面色不悦，多日来困扰自己的问题似乎有了个逐渐清晰的、充满戏剧化的答案：“什么意思？”

&esp;&esp;“以你现在的情况，不排除自身腺体又长出来了的可能。”

&esp;&esp;“……”

&esp;&esp;“性别是天生的，你本身就是oga激素的宿主，你可能无法摆脱它。”

&esp;&esp;“……”

楚漾依旧保持沉默。

&esp;&esp;“国外是有过摘除腺体变成beta的成功案例，但是很少有人会选择这么做，而且我听你讲过，你是去东南亚的发展中国家做的手术，那边医生的手艺再高明，也可能会出现恢复期没有彻底断绝激素分泌的情况。”

&esp;&esp;唐抚宁说着，挽起白大褂袖口，温声道：“来，让我摸一下。”

&esp;&esp;楚漾顺势低下头，对医生的敬意迫使他安心地露出最为脆弱的脖颈，手掌撑在问诊桌上，唐抚宁只瞟了一眼，从手背凸起的青筋感受到他的紧张。

&esp;&esp;“摸着还好，是有点儿发软，但目前我还没有摸出什么蜂窝状的软体组织……我早就告诉过你了，要离那个s级alpha远一些。”

唐抚宁的话语断断续续，如复读机朗诵般回荡在耳边。

&esp;&esp;“你的意思是，对方的信息素正在强烈地影响我？”

&esp;&esp;“对，但这只是你腺体重新生长的诱因之一。”

&esp;&esp;听到唐抚宁这么说，楚漾突然有那么些如释重负。

&esp;&esp;他居然感觉到了轻松。

&esp;&esp;因为这些天来折腾他的疑问和奇妙的生理反应终于有了合理的解释，尽管身体发展的结果还不太明朗，但他总算是明白了现在是什么处境。

&esp;&esp;他恐惧未知，更恐惧自己被别人支配。

&esp;&esp;至少提前了解，能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思考应付政策。

&esp;&esp;楚漾想了想，道：“我还有个问题。”

&esp;&esp;“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