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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承泽面容有些扭曲地挑动了下,看了慕凤池一眼,精明如此,她真的是自己记忆深处,那个娇憨的小凤池吗?
皇甫忧乃是南楚太子,难道要他焦承泽搬座金山来衬他?
“焦乘,拿三千两银票给萧管家,让他吃穿用度好生服侍着,如若不够,就找这个人要。”
焦承泽指了指皇甫忧,随即别过头去,不敢再看他。
皇甫忧俊目半眯,朝焦承泽说道:“我记得你临安每年上缴朝廷的赋税不过十万两,你一个县令一出手便是一千两的银票,倒也阔绰得很。”
焦承泽未曾答话,便听一旁的焦乘急道:“那是我家公子来临安之时,夫人贴补给他的体己钱……”
焦承泽瞪了焦乘一眼,示意他闭嘴。
皇甫忧见焦乘将那三千两银票攥得紧紧地,有些失笑,从腰囊里掏出一把金瓜子,递给焦乘,说道:“去换成银票,回来交给凤池便好。”
焦承泽猛然间听见皇甫忧唤了一声“凤池”
,见慕凤池始终淡淡,一派意料之中的态势,不禁又惊又疑。
阮长缘将目光落在皇甫忧身上,突然问了句:“敢问公子如何称呼?这临安自是无潜龙之辈,想那帝都也未有几人能及得上公子这般雍容气度。”
皇甫忧始终未曾吐露真实身份,这会突然被阮长缘问及,倒有些惊诧,淡淡说道:“千岁忧。”
阮长缘轻笑,也如同慕凤池先前那般揣测道:“千岁之名,将是万岁之身……”
皇甫忧面色淡然,未曾接话,焦承泽见阮长缘目光有异,于是暗地里多关注了几分,见阮长缘并未发难,而是多喝了几杯酒,面色微红,娇声朝萧辰朔说道:“师兄,我多喝了几杯,有些头晕,你送我回房。”
萧辰朔站起身来,见慕凤池不动声色,于是在她身前顿了顿,慕凤池抬头轻笑,说道:“嗯,你送三姨娘回去,回头我让春絮送去一碗醒酒汤,让她醒醒酒。”
萧辰朔仔细盯着眼前这副娇颜,见她丝毫没有勉强或不悦,越发心寒,叹了口气,扶着阮长缘离开了前厅。
饭罢,焦承泽去看厉素素,便带着焦乘下山了。
慕凤池因喝了几杯酒,有些燥热,在廊亭上抱膝而坐,抬头望月,只见月如圆盘,皎洁如水,倾泻一地银光。
突然,远处传来笛声,凌厉而绵软,悠长而凄艳,撩动着无边夜幕。
身后,却突然有些异样的气场,慕凤池倏地回身,却是皇甫忧,他撩起后襟,坐在慕凤池身后,两人背抵背而坐。
在这一刻,慕凤池没有推拒他,或许是因为夜太沉寂,冷却了那颗炙热的心,或许是酒饮过后的缱绻,相思了无痕。
“你堂堂一个南楚太子,独身来临安做什么?”
“你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是萧星隽让你刺探我的?”
慕凤池用胳膊肘捣了他后背一拳,说道:“别跟我提萧星隽,你胆敢再说一句,小心我从此后都懒得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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