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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孩子满月,虽然周斯年执意不肯摆满月酒,但是太阳城旧家臣们,还是凑了份子给城主贺喜,像邱泽歌的哥哥邱泽安这样因周斯年做了官的,更是备了厚礼送来。
青青也派人送信来,说有新舞蹈排成,欲献给城主以贺喜得贵子千金。
我很开心,周斯年也欣然应允。
想起陈显仁喜欢青青,我派人给他送信,请他也过府观舞。
青青已经在京城很红了,她买了一所大宅子,收拾的清雅别致,把家乡的父亲接来同住。
日子过的很舒心,更不提嫁人的事了。
可陈显仁却似动了真情,不肯成亲,一定要娶青青做正房妻子,把陈夫人气坏了。
这日,除了陈显仁,其他人都是太阳城的老伙计,横竖平时见面都不避的,也就没分内席和外席。
老许带着他的小儿子来了,小家伙胖乎乎的,和老许站在一起,好像所有的肉都长在了这小家伙身上,我不由得扑哧一乐。
老许看到我笑,裂开了干瘪的嘴,笑得满脸都是皱纹,做了一揖道:“承蒙夫人吉言,才又有了这个大胖小子,夫人是有大福气的人,我这儿子也要沾沾夫人的福气啊。”
说着,要小家伙给我磕头,看着小肉球歪歪扭扭的要跪倒,我急忙抱起,惊呼道:“好重的小家伙啊!”
身子软软的,奶香奶香的。
想起云旗的孩子,现在也差不多这么大了吧?按照我朝惯例,这满门抄斩,是不杀女人和未成年的小孩子的,会没入官府为奴。
我心里自责,怎么没早点想起来,好设法搭救出来呢?那日,舅妈和云旗是答应把孩子给我的。
我心里伤感,那个曾经那么可爱的云旗啊,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唯一的安慰,就是没有消息,才是好消息,说明他还活着。
我找到周斯年,急急的问他:“魏家的女人和孩子,都送到哪里去了?”
他一愣,问:“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我低声急急的说:“云旗的孩子,应该和老许的孩子差不多大了,舅妈曾经说过要给我的,我想把他接过来。”
周斯年迟疑片刻,最后吞吞吐吐的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啊,等过两天,让人查查吧。”
我焦虑不安的说:“那要快呀,小孩子哪里吃得了苦。”
他点点头。
这时,青青来了,对周斯年福了福,木先生也来了,没有带木燕飞。
我问木先生:“燕飞姑娘怎么没有一起来?”
木先生没有回答,看了看青青。
青青拉着我走到一边:“我不让她来的,她现在千方百计的想贴近城主,太不要脸了。”
我忧心忡忡,对青青说:“那你能看出年哥是什么意思吗?”
青青说:“城主不去我们那里,只偶尔在像这样的堂会才会碰到,很多人在场,城主心思不在听歌观舞,所以不怎么搭理她。”
我放心了,说:“年哥早就说过不喜欢她的,多半她也是空费力,倒不如另外找一个。”
青青说:“这也不一定,男人嘛,都经不住诱惑,就怕时间久了,难免会把持不住,姐姐还是多上心才好。”
我暗自叹息:“为什么总也避不开女人间的战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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