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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年怒了,急道:“公主当日受伤昏迷,并不清楚此案,怎么接受你的问话,有什么事冲我来,为难女人,算什么本事!”
指挥使转向周斯年,喝止:“国公言重了!”
周斯年自知失言,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说:“我这就进宫,向皇上禀明此事,说不定会有新的旨意,请指挥使在此等我回来。”
“皇上圣旨已下,恕卑职不能从命。”
“你...”
周斯年怒极,冷冷的说,“我要是不让你现在带走公主呢?”
指挥使说:“国公要抗旨吗?不要逼卑职拔剑。”
周斯年笑道:“谁的血不是血呢,试试吧,看看谁的血喂指挥使的剑?”
我吓坏了急忙上前,说:“年哥,不要这样,不要和他打。
我,我什么也没做,我不怕,我跟他走。
。”
周斯年回头对我说:“你退后一步,不要管。”
他又转过头去,对着指挥使,“公主是皇上亲侄女,皇上一向关爱有加,如今不知听了谁的谗言,要龙禁卫刑讯公主,小杖则受,大杖则走,我替公主去向皇上禀明冤屈,是忠孝之举,何来抗旨之说?”
指挥使说:“国公多虑了,卑职只是说带公主问话,哪里敢对公主用刑?皇上特别有旨,公主金枝玉叶,又是一品公爵夫人,万金之躯,只能问话,不能无礼,更不要说用刑了。”
周斯年说:“那好,我现在就进宫,对皇上禀明一切,回来就去接公主,少一根头发,我拿你是问。”
指挥使躬身抱拳答道:“是,国公放心。”
周斯年走到我身边抱住了我,说:“别怕。”
转了个身,挡住指挥使视线,用很小的声音,快速说:“你一直在新房里,看到起火跑去寝宫,被砸晕了,其他什么都说不知道。”
然后,放开我,看了我一眼。
我明白了,他在串供。
他转向指挥使,说:“她胆子很小,受到惊吓会晕倒,不能吓唬她,知道吗?”
指挥使说:“国公放心,卑职保证,只是正常问话。”
说完,转身对我说:“公主请随卑职来。”
我被蒙上双眼,上了一辆马车,也不知跑了多久,下了马车,有人递给我一根木棍,拉着我往前走,脚下是石子路,硌的我脚疼。
走了很久,还不停下,这里很闷热,我觉得背上都被汗水湿透了。
我试着问:“到了吗?我走不动了。”
听到指挥使的声音:“公主再坚持一会儿,再走十几步就到了。”
声音斯文有礼,怎么也不能和那个拔剑就要喂血的人联系起来。
终于停下下来,眼罩被打开,我适应了一下,观察四周,这里,应该是龙禁卫的监狱了,不过不像我想的那样阴森恐怖,这是一间石室,四周石墙上插满火把,把整个房间照的很亮,房间里也很干净,地下青砖铺地,看起来是用水洗过,青砖地上放着一桌一凳,指挥使坐在凳上,除了他,再无旁人。
他指了指对面,对我说:“公主请坐。”
我四下看看,一张太师椅摆在旁边,走过去,整理一下裙子,坐下来。
指挥使问:“公主要喝茶吗?”
我说:“不要。”
指挥使说:“公主莫怕,请公主把先皇驾崩那晚的经过说一下就可以。”
我按周斯年教的,慢慢的说:“我一直在新房里,后来听到有人喊着火了,看到父皇的寝宫着火,就赶过去,不知被什么砸到了,就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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