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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说,“你救不救她,我是无所谓了,这样的儿媳,本来就不是我喜欢的,我走了。”
“等等!”
周斯年喊住义父,“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问过他们吗?”
“有啊,现在她肚子里孩子还小,一贴红花打掉就是了。”
“你胡说什么!”
周斯年怒了。
“怎么是胡说呢,她本来就生不下来。”
义父说,“我也问过他们了,这是唯一的办法。”
“你不是说生产时有可能会醒吗?”
“好人躺十个月都能躺死了,何况她这个样子呢?她没办法生孩子的。”
周斯年沉默良久,最后低声说:“别说了,按你说的办。”
周斯年抱起我,出了房门。
一路好像坐上了马车,周斯年紧紧搂着我,用下巴蹭着我的脸,他流泪了,泪水落在我的脸上。
他一直喃喃重复着一句话:“不要恨我,不要恨我。”
越来越热,越来越闷。
这种感觉好熟悉,会勾起许多痛苦的回忆。
然后,越来越臭。
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种腐烂的臭味也好熟悉。
马车停了下来,周斯年抱我从马车里出来。
恐惧袭来,这里就是那个地牢。
我们往纵深走去。
一直没有声音,连脚步声都没有,我只能从周斯年的动作感觉出我们还在望里面走。
终于停了下来。
周斯年把我放下了,细细索索的声音,有草扎到了我的手,又被周斯年清理了。
“她肚子里有孩子。”
周斯年说,“不要伤到了。”
“碰不到那里的,这个你放心。”
一个嗡声嗡气的声音说,“你想好了,银针一旦拔出来,她的记忆就会恢复。”
“她的记忆会一下子恢复,还是有什么规律?”
周斯年问。
“没有规律,就像我们不知道她会忘记什么,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她会想起什么,银针扎过,可能有些事,永远都想不起来了。”
“那好吧,我护法,你们可以开始了。”
我听到他远去了,心里怕极了,想喊却又喊不出来,突然一阵可怕的眩晕,我好像在快速的旋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完全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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