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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子期笑道。
“姑娘只管说,奴婢可要好生听着,瞧瞧姑娘究竟能说出什么花来。”
岱雪不以为意道。
邵子期两手摩挲了片刻,轻笑道:“失君顾,虽咫尺,漠然胜天涯。
得情重,纵陌路,红豆仍入骨。
这两人间,若是没了情谊,又何必各自羁绊,倒不如打破樊笼,各自天涯各自路。
若是情根深种,又何必艳羡那一晌贪欢,纵然身行千山,心飘万水,只这一腔深情,亦能近若比邻。
岱雪姐姐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岱雪一听此言,虽说心头触动,仍旧不甘道:“虽说在理,倒也牵强。
姑娘素有大志,于这心境一说上,奴婢自愧不如,姑娘且听听奴婢这小家女之言。”
“姐姐请。”
岱雪眸间凝起一股饧色,柔婉道:“奴婢自认的这第三重境界取得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一句。”
话犹未完,邵子期便听出了她语中的深情蜜意,遂掩唇笑道:“这句选的好,可将姐姐这满腔情思尽数诉了。
快说说,姐姐这心上人到底是哪位好儿郎。
赶明儿我去求了母亲,好全了姐姐这满腔情谊。”
岱雪面容越发红涨起来,嗫喏道:“姑娘浑说什么,再没有这样拿人取笑的了。”
邵子期眉挑喜色,戏谑道:“一句倒也罢了,接连着三句,姐姐都是情思怅惘的。
我就算是个木头,也早叫姐姐这捧烈火给燃着了。”
“姑娘!”
岱雪又急又气,一时也顾不得其他,扑身上前,就要去握子期的嘴儿。
邵子期哪里肯依,俯身便躲,不料竟忘了自己正坐于那太湖石上。
一时不察,便从那石上摔了下来。
所幸那石头不高,亦没有磕碰着哪里,仅是摔了个头晕眼花,满裙泥污。
岱雪也吃了一惊,因不甘心方才子期打趣自己,索性拧过头去,不去瞧她。
邵子期见状,也只得自食其果。
正待起身,便见一柄折扇倏然现于眼前。
要知来者何人,究竟应了子期所说的何种缘法,且听下回细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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