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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祖孙两个黄泉路上,也当个伴!”
众人见陈婆子这般要死要活,皆有不忍,又因着规矩在此,正两下为难。
内中一个灰衣老者当先瞧不下去,沉声道:“罢罢罢,就算救她们两条命吧。”
“可是,这上头怎么交代。
张管事的脾气,哥几个亦是知道的。”
方才那小子凝眉叹道。
“若是捅出来,挨顿板子都是少的,只怕丢了这饭碗。”
众奴仆一听,皆回过神来,面上同情之色瞬时淡了两分。
陈婆子心下大骂,面上悲色更胜方才,哭嚎着磕头哀求。
那老者长叹一声,咳声道:“哎,这人老了,什么都瞧不见了。
方才,那角门里可是蹿出只猫去。”
“可不是,还是只黑猫,这可不大吉利。”
“赶明儿,咱哥俩也去寻个半仙来算算。”
众人会意,皆背身面壁闲谈,只作不知。
陈婆子垂首冷笑,推着板车自旁侧角门溜了出来,一路疾行,身后别院亦渐次隐于黑夜之中。
陈婆子渐行渐远,待四周一片漆黑、连丝灯火也寻不见之时,方才缓了脚步,连人带车弃于不远处的乱葬岗之中。
自己则脱下仆从衣裳,换了身寻常衣物,悄无声息的融入暗夜当中,别无他话。
而此间定国公府中,却是一派风平波静。
因着沈辛夷外出,邵长韫便歇在了外书房。
且他素来不喜旁人伺候,便将一应小厮、仆从尽数打发了出去。
彼时,已值夜半时分,邵长韫正阖目睡于榻上,院里鸦默雀静,一丝声响不闻。
忽然,一声急促叩门之声自屋外响起。
邵长韫猛然惊醒,披衣上前开了房门,便见张靖一脸急色的立于门外。
邵长韫侧身将张靖让了进来,执手点了案上蜡烛,才缓缓问道:“张叔这么晚来,可有什么事?”
“爷,人丢了。”
张靖急言说道。
“什么?”
张靖平白一嘴,邵长韫微微有些发愣。
“老奴按着爷给的路子,着重派人盯紧了那几个人。”
张靖语气一顿,涩然道:“方才别院那边传了信来,其中一人失了踪迹。”
“怎么别院里还有生人?凡是有嫌疑的,不是皆扣在府中等你排查吗?”
邵长韫不禁凝眉道。
“老奴也不知那人是何时混进车队的。”
张靖面有愧色,又接言道:“不过老奴刚一察觉,便派了人过去,暗中监视于她。”
“无怪她失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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