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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母亲（第2页）

魔法麻痹了你的痛觉，你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但你却不自知。”

“或许吧。

我从没一次性对付过这么多未曾见过的魔兽，更别提它们还会复活了。”

“第一次见面时，我曾问过你这个问题，现在我再问你一遍。

北方大剑，你不怕死吗？”

“也许，”

灰尔低声说，“我更害怕其他事情。”

女术士笑了，轻轻地叹出一口气。

“是啊，这才是你……北方大剑。

这才是值得我托付的人。”

那一瞬间，灰尔突然明白了。

他知道了。

他知道她曾是什么样子；知道了她难以忘怀的往事；知道了她的坎坷前尘；知道了她在成为女术士以前的真实身份。

她那双神秘、敏锐、悲哀和睿智的鸢尾花般的眼睛中承载了太多东西。

他害怕起来。

不，不是因为那些真相。

他害怕她会读取他的想法，害怕她发现自己已经承认了一切。

那正是她想要的。

她绝对会一意孤行，决绝、果断而雷厉风行地作出灰尔不敢做出的选择。

她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意志。

灰尔努力让自己忘掉这些想法，把它们从心中抹去，不留分毫地抹去。

他觉得仿佛泰山压顶，他觉得——

地上那一大块破碎的天花板突然被掀了起来。

重生的魔物身上的暗红纹路在不断褪色，取而代之的是幽绿的黑雾。

它们在他们周围翻滚着，咆哮着，嘶吼声中充满杀机。

魔物张开大嘴，利爪伸向大剑和女术士。

“艾芮菈……”

“那个吊坠……让爱丽丝收好。

我要对你们说的话都在那里面。

记住——在你思考时，别忘了抬头看看天空；在你得出结论前，别忘了想想群星和明月。”

灰尔转过头，爱丽丝倒在他身上。

他扶着女孩，张开嘴，却只发出一串他自己也不明意义的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