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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牧一下捏紧了手,手掌中的米便从指缝中漏下,还被握在手心里的,被他按成了粉末。
伙计们看到吓了一跳,终于察觉到韩牧来者不善,忙叫道:“官爷,这可是姚家的铺子,我们姚老爷和衙门里的赵主簿薛县尉都极要好的。”
放屁,薛县尉都快要揭竿而起了,他能和姚老爷好?
韩牧把收上的粉末往粮袋里一丢,沉声道:“巧了,赵主簿和薛县尉都得听我的,而姚老爷和我还没有交情,来人,姚记粮铺涉嫌哄抬物价,囤积居奇,人赃并获,全部拿下!”
“是!”
衙役们冲上前去,伙计们一见,立即将藏在店铺里的木棍和大刀拿出来,冲上去就要对抗,结果刀才抽出来就被一脚踢在手腕上,刀瞬间滑落。
韩牧伸手接住刀,将人顺势一脚踢飞,他看了一下手中的刀,啧啧道:“又是刀,非公门之家,私藏兵器,罪加一等。”
韩牧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聪明了,竟能够举一反三。
这店铺就两把刀,韩牧收了一把,小北冲上去收了一把,一脚踢了一个,瞬间下了两个人,场上就只还站着四个人,衙役们再菜也能拿下他们。
店铺里一阵噼里啪啦,不一会儿店里的七个伙计就被捆成一团丢在了一旁。
不远处往这边张望的杂货铺伙计看得目瞪口呆,虽然斗争发生在店里,但他还是看到了努力想往外跑,然后被拽回去的伙计。
他打了一个寒颤,立即缩回店铺,将门板快速的放下,把门一关,撒腿就往后院跑,从后门跑出去便往姚家去报信。
同在一条街上的曾家杂货铺里的伙计也看到了,他也吓了一跳,同时也把铺子关了,不过却没敢走,自然也没回曾家报信,而是瑟瑟发抖的躲在铺子里,只希望官爷们只对粮食感兴趣。
“大人,姚记杂货铺的伙计跑了,会不会去姚家报信了?”
韩牧:“报就报吧,哼,让他来见爷,竟然说不在,既然如此,等他来见爷,爷也说不在。”
他挥手道:“赶紧的,找账簿的找账簿,把粮食都搬出来!”
“是!”
衙役们对搬粮食这项活动非常的有激情,韩牧一下令他们就往后院跑了,很快就找到库房,发现上锁,也不找钥匙,直接找了斧头将锁给砍了进去。
里面堆了四五十袋粮食,众人眼睛都绿了,立即冲上前去搬动。
户房的段记事还是对账簿感兴趣,专心的翻找起账簿来。
已经有过一次经历,加之这姚记粮铺的布置都差不多,他很快找到放账簿的地方,只是上了锁,他一时没打开。
韩牧四处晃荡,看到,很直接的一脚踢去,直接把箱子给踢开了。
段记事:……
说真的,他在户房多年,也经历过三届县令,这一位是第四个,和以前的县令们真的很不一样啊。
韩牧见他发愣,以为他还不好拿,就贴心的拎起箱子,手一掰就把踢开的口子掰得更开了,然后就开始晃箱子,把里面的账簿往下摇。
账簿噗噗往下落时,姚季白和管事终于带着姚家的家丁赶到。
他一进门就正对着韩牧摇账簿,管事大喝一声,“你是何人,想干什么?”
韩牧抬起眼眸看过去,管事便被他看得一呆,但管事很快反应过来,只是声音虚了许多,“你,你是何人?”
而姚季白早看呆了,一只脚在门里,一只脚还在门外,好半晌他才看清韩牧身上的官袍,涨红了脸问,“你,你是新任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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