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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
方始心还未走近,便被手握佩刀的随行亲卫拦住了去路。
天上炽烈的阳光洒了下来,光晕层层,方始心抬头看的时候,只觉得眼前有一阵眩晕,恍惚间,忽然有些意识到了时代的不同。
身份之别,宛若天堑。
如那日她硬闯平西侯府被丢出来,也如现在她连慧真公主的衣摆都抓不到。
可她一想到自己遭受的不平,便满心的愤懑与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她就要遭受这些,要被人这样欺负,还不能为自己讨一个公道是不是?
她心中像是有一把火,要将这个时代的一切罪恶烧成灰。
“慧真公主,你只会躲在人后是不是?!”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
慧真公主由侍女扶着下了马车,伸手抚了抚鬓上的一朵魏紫牡丹绒花,笑得灿烂又得意,“你在这里大呼小叫地做什么?”
“公主还问我做什么?”
方始心目光冷然,面带嘲讽,“是我该问问公主为何要这么做!”
“什么这么做?你说的什么,本宫听不懂。”
方始心咬牙:“你知道我说的是绒花的事情,这做法分明是我发现的,不知你用了什么法子偷学了去,可这样是不对的!”
一想到自己的心血被人这般轻飘飘的夺走,方始心气得要吐血。
“你堂堂公主,怎么能像一个贼一样偷别人的东西呢?”
“放肆!”
慧真公主身边的侍女脸色一冷,大声呵斥,“方姑娘,休要胡言乱语诬赖公主,小心治你一个不敬之罪,再送你去牢里住几日。”
“我诬赖她?”
方始心咬牙切齿,“那我就问公主了,你这做绒花的法子是从哪里得来的?难不成不是偷我的?”
慧真公主突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她笑得好大声,将周边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待她笑停下了,这才摇头道:“我说方姑娘啊,是不是我那三妹脾气太好,叫你有这么大的胆子和公主大呼小叫,我做绒花的法子怎么来的,这与你何干?”
“虽说这做绒花的法子确实有些巧思,却也不算难,难不成就准你有脑子发现了,别人就发现不了?还是说就你能用,别人就用不了了?”
“我不信!”
方始心根本就不信,“世间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定然是你买通了人偷学了我的做法,对,肯定是的,我要维权,我要报官!”
“报官?”
慧真公主听着更觉得好笑了,“那你就去啊!
有本事就让人来查就是了,本宫清清白白也不怕人来查。”
方始心见她如此有恃无恐理直气壮,顿时又被刺激到了:“去就去,你等着!”
方始心气得转头就让人赶车,直接去了皇城京兆府,敲响了京兆府门前的登闻鼓。
她就不信了,这世间上就没人能为她主持公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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