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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杨雪晴的父亲从小到大还真是未曾得到过家里老人的关爱。
沈蓦然曾听人说过,杨静远,也就是杨雪晴的父亲,那在杨家过的生活简直是奴隶一般。
杨雪晴也是个命苦的,跟着父母打小就没过上过一天舒心的日子。
想到这里,沈蓦然更加疑惑了,如今的杨雪晴和他印象中的完全不同,就如同是两个不同的人!
可是她们又是同一个人,同一个人又怎么能有如此大的变化?
“想什么呢?”
见沈蓦然盯着自己发呆,杨雪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是不是后悔了?担心不能出村?”
沈蓦然回神,不,他才不后悔!
她救了他的命,又是他娘子,此生,她在哪里他就会在哪里!
“你后悔吗?”
沈蓦然问,前几年南边有个村子染了天花,也封村了,全村五百多口人没一个人活着走出来的。
杨雪晴一怔,他都不后悔,她又有什么好后悔的?天花在古代是绝症,可在现代那都是绝种了的,再说她能治,又有什么可后悔的?
等季珩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大包的药,按分量,治好葛文宇是绰绰有余了。
“这是你一份是你要的,这一份是梁姑娘的,剩下的都是治天花的!”
季珩语气很是不悦,心疼他的药方。
“还气呢?”
杨雪晴淡淡一笑,“医术,乃指医家治病之技术,医道是研究人体生理病理的基本理论体系,术是道的基本体现,道是术的指导,道无术不行,术无道不彰。
医之有术,只是实践应用,医之有道,则如高屋建瓴,运筹帷幄。”
作为新世纪的人,自然是明白,医学的昌盛是千百年来无数医家智慧和实践经验的总结。
正是由于医道之传,维护着人民的健康和民族的繁衍昌盛,所以杨雪晴根本就没在乎那些药方。
季珩不是现代人,他心里自然会惋惜那些药方,若说医德,他也是有的,季珩从医近二十年,这么多年里他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有疾厄来求救者,他从来不问其贵贱、长幼、妍蚩、怨亲善友、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从未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
见彼苦恼,他亦若己有之,深心凄怆,不避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
只是他有恻隐之心,却做不到无欲无求,他想将医宝堂发扬光大,手里没几个招牌那还能行?
而天花这病是不治之症,多少年来,人们是闻天花皆丧胆,季珩好不容易的了天花药方,却还没暖热了,就又交了出去,这让他如何心甘?
“行了,患者,养生之父母也!”
杨雪晴又道。
季珩连连叹气,罢了罢了,从小老师就教育他,学医者不可仅承家技,更须精研医道,那药方原本也不是他的,他如今能有个学习的机会已经是不错了。
有了药,加上杨雪晴的医术,葛文宇的病症很快就痊愈了,而梁静云的花斑癣也好了个七七八八。
转眼就是七天,这七天沈蓦然恢复的也很不错。
今儿一早,六安村敲锣打鼓的热闹非凡,之前封村,大家都怕会死在村里,如今疫情解除了,衙门的人也撤了,村子又恢复以往的自由和宁静。
一解除封村,季珩就回了镇上,好多天没回医宝堂,他天天都担心着,生怕铺子里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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