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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塔基尼面无表情地说。
多兰垂下头,稍稍想了一会儿,又抬头问:“打得重吗不跳字。
“昏过去了。”
多兰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接过梁小夏,一边取出外伤药膏仔细涂抹,一边补充道:“等我过几天再教训一回,还差一次。”
梁小夏有点担心,多兰看着又和蔼又亲切,大眼睛圆鼻头,小小的嘴唇,笑起来让人觉得不自主的想要亲近,生气起来也显得很可爱。
如果母亲是要去感化苦棘,说不定她有希望成功,如果是教训苦棘,貌似两个人的武力值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胜算太渺茫了。
实际上,多兰也很能打,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躺在自己的床上,梁小夏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灰色的珠子,葡萄大小,除了上面刻画着一个黑色的像眼睛一样的符号,再没有其他特点,远看过去,就像个石头。
这颗灰色珠子是十年前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祭祀仪式上精灵女王偷偷塞给她的。
梁小夏问过精灵女王海黛,这颗珠子有什么用,女王当时只是无辜地笑了一下,说“我不知道。”
只告诉她这颗石珠是一个敌人的最后遗物。
梁小夏也试过用火烧,用水泡,滴自己的血,可这颗珠子一点变化都没有。
她还偷偷地问过父亲,但是他也没得出什么结论,只说这肯能是某种动物的眼睛,或者未被发现的变种宝石。
十年过去了,几乎每天晚上她都会拿出来那颗珠子看看,研究一下,这几乎变成了她的睡前习惯。
这颗不起眼的石珠应该是个好东西,自己却找不到用法干着急。
但是在今天,在她和苦棘对打的某一瞬间,那颗石珠发热了,在口袋里烫得她差点把珠子扔出去。
是什么时候?是苦棘射箭的时候,还是她被掐着脖子的时候?当时的情况太混乱,她实在想不起来了。
梁小夏一晚上忧心忡忡,天马星空,一会儿思考阻止多兰报复的方法,一会儿又想着石珠的问题,冥想也断断续续的,不断走神。
最后还开始做梦,似乎梦见了苦棘,又梦见了父亲,思绪混乱不堪。
和人类不同,精灵族使用冥想代替睡眠,将大脑放空,什么也不想,努力感受自然气息,融入自然,并从中获得补充能量,让大脑在无负荷状态下运作,似某种变体的假眠。
冥想者在感受自然的过程中,还可以获得自然的祝福及庇佑。
精灵族一般用“休息”
而不是“睡觉”
形容每日的安寝。
因为精灵只有彻底地死亡,他的灵魂回归生命之树时,才能永久地长眠。
所以对于精灵来说,睡眠就是死亡的代名词,在睡眠中,肉体归于尘土,灵魂归于自然。
第二天一早,梁小夏顶着两个黑眼圈老老实实地站在玛塔基尼的书桌前,聆听父亲的教诲。
“拿上它,闭上眼睛,试着去召唤我的法杖。”
玛塔基尼递给梁小夏自己的法杖,白釉木,杖柄精细雕刻金丝魔纹,杖顶镶嵌一块龙眼大的祖母绿宝石,泛着淡淡绿光。
梁小夏接过法杖,照着父亲说的闭上眼睛,仔细去感受法杖。
冥冥中两者之间有了呼应,法杖似乎有生命一般,冰冰的,淡漠地和她进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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