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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她真的没法儿再装成个孙子,这个男人简直贱得超乎她想象。
内心的狂躁和愤怒翻江倒海,她毫无所惧地和他对视,忽然冷笑了一瞬,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听说你被封霄从纽约赶了出去,隐姓埋名在意大利躲了七年?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会输给我男人了——”
她表情轻蔑而讥诮,每说一个字,封刑的眸光便阴沉一分,他嘴角微勾,右手温柔地抚上她纤细雪白的脖子,轻轻扣住,嗓音低沉含笑:“再说一个字,我杀了你。”
钳住她脖颈的五指在微微收拢,安安的呼吸逐渐变得困难。
她红唇微张,脸上的笑容却越绽越烈,一字一顿道:“你这种连孩子都不放过的人,有哪一点,比得上他?”
话音落地的瞬间,封刑竟然低笑了起来,“骨头挺硬啊。”
扼住她喉咙的力道越来越大,由于缺氧,田安安的小脸涨得通红,她死死瞪着他,倔强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没有求饶,没有退后,甚至连目光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闪躲。
这个贱人是她家泰迪的死对头,如果她贪生怕死对他求饶,那不是太丢封霄的脸了么?
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明媚的大眼眸子去却无比晶亮。
封刑好整以暇地俯视她半晌,忽然,松开了扼住她脖子的右手。
“咳咳……”
田安安捂住喉咙,歪过头剧烈咳嗽起来。
半晌,封刑轻声道:“愿意为了封霄去死?”
距离的咳嗽令她眼中蓄了少许泪水,她抬了抬眼,神色警惕而戒备地看向他。
蓦地,封刑一把将她扛上了肩,拉开房门大步而出,直接上了楼梯。
守在门口的两个黑衣青年相视一眼,面上皆掠过一丝诧异,紧步跟了上去。
安安被扛在封刑的肩上,身上的血液似乎都在往大脑倒流,难受得让人想死。
然而她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从始至终都保持着绝对的沉默和安静。
这栋别墅的最顶楼,是一片天台。
这样令她痛苦不堪的夜晚,竟然十分讽刺的天悬星河,繁星璀璨。
闪烁的星海在云层上方连绵成片,漂亮得不可思议,而远处乌漆墨黑的山峦轮廓沐浴在星光之下,竟然也变得柔和美丽。
可这种种景致落在田安安眼里,都变得十分可怖。
封刑将她从肩头放了下来,她下意识地往后退,然而却被两个高大的黑衣男人扣住了双肩。
双手被反剪在背后不能动,她垂着头,竭力说服自己不要慌张。
就在这时,一股大力抬起来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那双幽深阴沉的眼睛。
“……”
她抿唇和他对视。
封刑的唇角扬着一抹优雅的微笑,开口说话,嗓音却冰冷,很平静的几个字:“把她从这里扔下去。”
瞬间,田安安心头被一桶凉水浇下来——果然,她激怒了他,他准备杀了她?或许这样也不错,总比被这个神经病毁了清白要强上很多倍。
心头思忖着,两个黑衣男人已经沉声应了个是,然后便不由分说地架起她的双臂,大力压迫着她往天台边沿的位置走去。
已经快进入冬天了,夜风已经沾染了几丝初冬的凉意,从安安脸颊上拂过,带来一阵刀割般的刺痛。
她咬紧了牙关,一头长发在夜风中被吹得四散凌乱。
两个高大强壮的意大利人,已经在她身后站定。
田安安垂眸,栏杆下方黑黢黢一片,建在山上的别墅,人如果从这里摔下去,必定会粉身碎骨。
会死么?就这样死了么?
几个月之前在拉斯维加斯,她也曾这样命悬一线,那个时候如果不是封霄,她恐怕早就死了。
这一次,还有会不会有谁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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