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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念一噎,瞬间忘记了自个儿原来要说什么了,张了半天的嘴,最后弱弱地道:“也不是要强调……”
“殿下真是好本事。”
叶将白气极反笑,鼓了鼓掌,“身居深宫,勾得住北堂将军,还引得在下为殿下鞍前马后,这要是传出去,大周第一祸水,非殿下莫属。”
阴阳怪气的语调,跟针似的扎人,长念睫毛颤了颤,微微皱眉。
是她引他来鞍前马后的吗?这人真好意思说啊,若不是他,她现在还好端端的在锁秋宫,哪怕日子过得清苦了点,也不至于遍体鳞伤,麻烦不断。
“怎么?殿下看起来似是有怨言?”
叶将白上前两步,逼得她退回墙角。
长念捏紧了手,想反驳又没胆子,只能埋着脑袋不吭声。
这态度,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吗?叶将白越想越气,他是被这人给耍了?之前表现得那般喜欢他崇敬他,原来早和北堂缪有苟且,那她与他算什么?
先前许智说北堂缪出入锁秋宫,他还没太在意,以为不过是些纠缠。
如今一看倒是好,北堂缪看她那眼神,分明是早有情愫!
一个贵胄世家颇有地位的将军,一个处在深宫不受宠爱的皇子,这两人没有任何交集,能成“很熟”
的故人,靠的是什么?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拧了一把,叶将白闷哼一声,手握成拳,重重地砸在她耳边的墙上。
“呯”
地一声响,长念抖了抖,压根不明白这人哪里来的那么大火气。
就算北堂缪与她相熟的事情是她瞒着了,那又怎么样啊?压根不影响他的大局,他气什么?
不解之下,难免有点委屈,她小声道:“长念愚笨,不通人心,若是有哪里做得不妥,还请国公明示。”
“明示?好。”
叶将白抓了她的手腕,扯了人就往外走。
“国公?”
风停云正在茶厅另一侧跟人说话呢,一扭头看见叶将白带着七殿下往外走,好奇地喊了一声。
长念回头,无措地看了他一眼,叶将白则是压根没理,径直把人带出门,塞进马车。
怎么回事啊?风停云满脸疑惑,方才不还好好的,一转眼怎么就成这样了?
不过,今日怎么说也是为七殿下铺路而设的酒席,那俩不负责任的人走了,他还是要帮忙收拾场子的。
撇撇嘴,风停云继续与人饮酒。
马车里很暖和,但长念还是紧了紧披风,有点惊恐地看着旁边这人。
辅国公浑身的气息比外头的风雪还冰冷,他说要明示,但从上车到现在,一个字也没说。
不安地挪了挪屁股,长念试探性地问:“是不是北堂将军与我太亲近了,国公觉得碍眼?”
本来么,这人不是一向最厌恶断袖?虽然他自个儿也不太正常……但方才她与北堂缪委实亲近了些,放在别人眼里,那就是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少不得惹人反感。
她想表达的是她和北堂缪行为不妥的意思,然而,这话落在叶将白耳朵里,就是另一个想法了。
碍眼?怎么可能不碍眼,与他亲过抱过的人,跟别人拥在一起,看起来关系比与他更亲近,就算赵长念是个男人,以他的自尊,也不可能容忍这种事。
更何况,眼前这个人在戏弄他!
分明已经有相好了,却还来招惹他,做出一副听他任他的姿态来。
越想越火大,叶将白侧眼,讥诮地道:“有什么碍眼的呢,在下只是觉得殿下真没出息,换做旁人,勾搭到北堂将军,定是要借着他的威风为所欲为,哪像殿下,混成这步田地。”
“莫不是功夫不到家,没能得他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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