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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想了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要不,派个人去盯着?”
这方法太蠢了。
简直是将他的心思公之于众。
赵征拿手指点着额头,思索了一会,缓缓说:“也不用……皇后亲自把人接回来的目的,你我都明白,在目的没成功前,皇后不会让她有事的。”
只要他保持好跟宁小茶的距离,不对她过分疏远又过分亲密,他们对她抱着希望,她才会真的安全。
可惜,宁小茶何时会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呢?
他伤势复发,流了很多血,她有听到消息吗?皇后怎么没让她来看望他?现在,她在做什么?有想他吗?
坤宁殿偏殿
宁小茶才退了烧,人趴在枕头上,神色恹恹,没什么精神,更别谈想他了。
段玉卿还守在床边,每次想离开,都被宁小茶以头疼、腰疼、牙疼等各种理由留下来。
他其实性情冷傲,对人也没什么耐心,如果不是想着她对敬王有大用,早甩她脸色走人了。
“宁姑娘,你到底想怎样?”
他捏着太阳穴,觉得自己也头疼了。
宁小茶看他濒临抓狂,也适可而止,挤出一抹苍白无力的笑,问道:“段御医,说真的,你那个药,真没了?”
她被杖责后,还在敬王府时,就很怀念段玉卿独创的那个神奇药膏,一抹上去,顿时疼痛全消,为此,还委婉问过敬王,想他找段玉卿拿药,结果听他说没了,毕竟是人在屋檐下,她也不好多问,就只能苦苦忍痛,现在见了本人,哪里还忍得下去?只想尽快得到那神奇药膏,止了腰臀的痛。
她没想到段玉卿会说:“真没了。”
她不信:“怎么会没呢?我知道那药膏效果那么好,肯定很珍贵,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都可以给你。
段御医,你行行好,就再给我一罐吧。
我真的很需要。
每天疼得睡不着,真的快要死了。”
她说到这里,娇气又委屈,两眼泪水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段玉卿看到美人落泪,还是摇头:“宁姑娘,真没了。
我若骗你,就让我不得好死。”
古人是很重视发誓的,一道誓言,那就是拿命作赌。
宁小茶不是古人,一点不在乎誓言的意义,也就体会不到段玉卿话里的可信度。
她甚至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么珍贵的药膏,当时怎的就给了我?”
要知道他们那时是第一次见面,她还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宫女,哪怕他是敬王叫来给她看伤,也不至拿出那么珍稀的药膏给她用吧?
段玉卿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表情僵硬了一会,冷了声音说:“现在看来,我当时是不该拿这么好的药给宁姑娘了。”
一般人听到这话,大概会觉得自己不识好歹了——别人好心拿好药给你用,结果你还缠上人家了,甚至还怪人家第一次见面就给你那么好的药。
真真是白眼狼!
但宁小茶就是一白眼狼,越发觉得段玉请第一次见面就给她那么好的药很不对劲:“所以你那时怎么就给我用了?那么好的药,你还说可遇不可求,就那么轻易给我用了?”
段玉卿见她追问不休,心里很烦,面上则佯装平静:“我的药膏,我想给谁用,就给谁用,我现在不想给你用,就是不想给你用。”
宁小茶听他这么说,瞬间转开了注意力:“你果然还是有药膏。”
段玉卿:“……”
所以她逼得那么紧,就想听他说这句话?
他不伺候了,冷着脸说:“随你怎么想!
反正你现在没的用!”
宁小茶不知内情,觉得他承认有了,哪里会轻易放弃?
必须想办法搞到手!
可想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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