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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刚才我居然有种错觉,觉得陪我吃饭的就是欣桐本人。”
利曜南的话一出口,室内原本热络的空气,忽然降到了冰点。
“曜南,在电话里面你不是跟我说,你分辨得出虚实?怎么现在你又把智珍当成朱小姐了?!”
谭家嗣板起脸孔,把不高兴全写在脸上。
智珍冷眼看着利曜南,她不说话也不反应,一径冷淡地迎视他热烈的眼神。
“智珍小姐到底是不是欣桐,也许还没有答案,”
他的视线重新转回到谭家嗣身上,“但是,关于您,谭董。
您与欣桐的关系,却有耐人寻味的答案。”
利曜南平静的口气,却叙述着一件指控——
至少对谭家嗣此刻铁青的表情而言,这是最令他愤怒的“指控”
!
“利曜南,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谭家嗣怒不可抑。
他已经伸手拍桌子,怒气冲冲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利曜南抿嘴而笑,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他似乎没有站起来为自己辩护的打算,也不安抚谭家嗣的怒气……
利曜南毫无反应,让谭家嗣大发雷霆!
“莫名其妙,你实在太过分了!
智珍,我们走!”
谭家嗣叫唤女儿,转身正欲拂袖而出时,大门突然先一步被人打开——
一名妇人手里拿着钥匙,站在大门口吃力地眨着眼睛,仿佛想尽快适应屋内昏暗的烛光……
吴春英被告知,今晚九点,必须准时到老板的屋子里打扫。
三天前她才通过老陈亲戚的推荐,好不容易得到这份工作,所以一点都不敢怠慢。
昏暗的室内可以看见有三个人,吴春英只知道老板今晚在家里请客,所以要求她到豪宅清洁用过的杯盘并且收拾餐桌等家务。
吴春英眯着眼睛关上大门,走进屋内时不忘有礼地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只是,当吴春英的视力终于适应屋内微弱的烛光时,她愕然呆住,如泥雕塑像一般怔立在大门前——
谭家嗣的脸色苍白、双唇蠕动着,他睁大眼睛瞪着站在门前的妇人,仿佛不敢相信“她”
是真实的……
而吴春英的脸色比谭家嗣更为惨白!
她呆滞地凝立着,瞪着眼前发色斑白的男人……
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但她根本无须辨识,就能一眼认出是“他”
!
“耀……”
吴春英干渴的喉咙粗嗄嘶哑,语不成句。
谭家嗣垮下的脸孔,忽然流下泪水……
咽下苦汁,吴春英虚弱地叫出声——
“耀文?”
她苦涩的喉头,终于挤出一个早已湮灭数十年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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