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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县令点了点头,既然刘喜玉一行甩出了问题,那司家也是有权回答了,“说!”
中年男子抹了抹眼泪,道:“不瞒曾大人,纵是江南繁华不输京都,然而行商之人却是不易。
司家唯有茶之一门生意,举族靠此为生,内子添为总掌事,管着一族数百人吃喝,一日不敢懈怠,事事亲力亲为。
在肩上重担之下,身体损耗极大,就此回病重,几位有名的郎中,也皆言因平日太过劳累所致。
然内子不顾阻拦,一意带病操持家中生意,这才不幸过世。”
“内子与国公府如何有联系,生意上的事情小人并不知晓。
只是内子之死,可怨小人身为夫君却无力为她承担,是为无用,但要说内子之死,是被人谋害,却是在诛小人的心了!
小人自为赘婿之日就明白,此生必定被人非议,只是这无凭无据的黑锅,小人并不敢背,还请大人给小人做主啊!”
中年男子一边磕头一边痛哭,哭得浑身都在抖。
陈郄觉得,约莫是她那一脚撩阴脚太过于厉害,这人这会儿还在疼才会有这反应,但因这样,倒显得这人激动万分,十分可怜了。
就是司家老三房这老头子,也跟着补了一句,“要说生意上的事,司家与国公府也并无往来,也请大人明鉴。”
这是直接从各种途径把司家跟国公府的关系给绝了,给人一种国公府没事儿找事儿的感觉。
国公府跟司家明面上本就没有私交,也没有生意上的往来,司家这话也算不得撇清,就当是实话实说了。
刘喜玉就对曾县令道:“是故,我才着人往京中送信,将司掌事与国公府的信送来江南。
也是之前不曾想司掌事会出事,因此才疏漏了。”
司朗他娘没死,那信当然是不用了,毕竟中间有信物在,也对得上。
这会儿来个死无对证,那封信就至关重要,得证明司家跟国公府的确有联系,而国公府并非跟人有仇要打击报复,更不是仗势欺人,想霸占人间产业什么的。
总的来说,跟之前在司家双方的说法差不多,也无非是互相在曾县令这又复述一道。
这问题要解决,也得等陈郄这一方的那封信了。
当然,陈郄要闹到公堂上,也不会只扭着这么一个借口,至少孩子的事得说的。
“不说这个,反正几天后信到了就能见分晓。
还有一个问题,也还请曾大人明鉴。”
陈郄就接着刘喜玉的话道。
曾县令点头,“请说。”
陈郄看着下面的孩子,嘴里扯着淡,“也是我们一行来了江南得知司掌事已故,念及信中所言,便想着司掌事有一子,有什么事儿寻他也一样,司掌事没道理不将这些说与自己亲儿子知晓。
只可惜,我们一上门,就发现不妥之处。”
“司朗长得如何我们从未得见并不知晓,但这孩子,与传言里的并不一样。
就这几日打听到的,说是司朗年九岁,骨架比同龄较大,与十一二少年无异。
可眼前这孩子,还请曾大人细看,这可是十一二的模样?先有司掌事突然病故,后孩子与传言里也不符,也不怪小公爷会多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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