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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柚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眼泪似珍珠一般凄美地一颗一颗往下掉着,手痛苦地抚着胸口,感觉自己在萧谡眼里就像个丑角儿,原来他真的什么都知道。
“是他强迫我的,是他强迫我的……”
萧谡不为所动地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卢柚的对面,“严儒钧这个人,虽然在女色上不检点,但还从没强迫过女子,他喜欢用他自己的权势、样貌引诱,那样更有趣儿。”
卢柚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萧谡,以一种缥缈的声音道:“表哥,你不信我?”
“这件事上我还是信严儒钧的。”
萧谡看着卢柚的眼睛道。
卢柚怔了良久,才用手指轻轻地擦了擦眼角的泪,“表哥,从来就没想过娶我对不对?”
“是。”
萧谡直言不讳地道。
卢柚惨笑了一下,“我也清楚的,卢家已灭,我这样的家世自然配不上表哥的,城阳那老虔婆势大,就是表哥前些年也一直受她压制,我怎肯让表哥再为我家的事操心,所以你说得对,是我,是我勾引严儒钧的。”
卢柚缓缓地坐直了身子,挺直了背脊。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别说委身于严儒钧了,若是能让城阳那贱人死,就是让我委身于路边的叫花子我也心甘情愿。”
卢柚的眼里闪出了幽暗的光芒。
“你看现在多好,她的血脉全都死绝了,多好啊,表哥,你难道不觉得我委身于儒钧是很值得的事情么?”
卢柚笑了笑,笑得有些癫狂。
萧谡想了想,点了点头,“是挺值得的。”
谁能想到,严儒钧那样走马章台的纨绔竟然对卢柚动了真情,不惜拿一路大军的性命来为她报仇。
卢柚又笑了笑,这一次却是重新带上了泪,“他待我是真心的,我却不知,总以为他只是贪恋我的美色。
他给堂儿取名为堂,原来是真的想让他堂堂正正地出现在人的面前。
若是早知道他为了我,竟然肯杀了鲁氏,我又岂会,岂会……”
卢柚抬头望着萧谡,又岂会跟城阳长公主虚与委蛇而嫁做太子妃呢。
鲁氏便是严家大夫人,正是因为她运气不好,发现了严儒钧和卢柚的私情,这才暴亡的,严二十郎真是白白担了个罪名。
然则卢柚跟着又摇了摇头,“不是的,即便我知道他是真心的,我还是会……”
卢柚惨笑着看向萧谡,“现在我说这话,表哥或许不肯再信我了。
若是早知道我与表哥能有姻缘,绝不会不知廉耻地去引诱严儒钧呢?”
卢柚低低地后悔着,想想如今的情形,萧谡即将登基,她则为皇后,那时候又有什么仇是不能报的呢?“是我太心急了。”
卢柚呢喃。
萧谡轻叹了一声。
“表哥要怎么处置我呢?”
卢柚楚楚地看着萧谡,泪痕为她绝美的脸上增添了一丝粉痕,显得那样的脆弱柔美,轻轻一碰就能采摘。
跟严儒钧在一起,她早就学会了如何将自己的美色和魅力运用自如了。
“那就要看到了西征军中,严征西能为你做到什么程度了。”
萧谡站起身道,“哦,对了,那个孩子我让人抱来了。”
卢柚惨白着脸也跟着站起了身,幽幽地道:“表哥,你忘记阿姐了么?”
忘记了卢梦,所以才会这么残忍对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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