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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苏打断她,把笔往桌上一扔:“得,什么恭顺,什么卑弱?这不是鬼扯么。
我看我不用写所谓的攻略了,合着我这个人本身,就是个克他的大攻略!”
“娘子别这么说。”
香和使劲摇摇头,连忙帮主子找台阶下:“娘子还是有优点的,比如……比如……”
香和绞尽脑汁,脸涨的通红,还是没能从脑子里搜罗出一个合适的词。
“行行行,真想不出来,就憋说话了。”
白子苏见她吭哧半天,实在吭哧的太过痛苦,索性摆摆手,又躺回床上。
这一会功夫折腾的,天都快黑了。
白子苏也不愿考虑那么多了,闭上眼睛就准备好好睡一觉。
什么失宠不失宠,等顺利度过下个月的宴会,再仔细琢磨也不迟。
只是合了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
思及今日的提心吊胆,还是忍不住咒骂一句:“该死的陆文濯。”
皇城,朱雀门内。
陆文濯打了个喷嚏。
苏太傅见状,慌忙上前问道:“没事吧陆中丞?”
“无妨。”
陆文濯微微抬手。
苏慎之又关切地看了他两眼,这才叹了一口气,说道:“今日陆中丞没有来弘教殿,着实错过一场热闹。”
陆文濯扬眉,淡淡道:“弘教殿今日谏官云集,自然是热闹非凡。”
“谏官再多又有何用?”
苏慎之摇头:“礼部冯侍郎的嘴巴,都说肿了,就是想劝太子少与宦官扎堆玩乐,谁知太子居然当着他的面,叫了几个阉人进去揉肩。
冯平见状,气急攻心,一头就撞在龙柱上。
哎呀,你没看到,那真是头破血流,血都沿着龙柱往下淌啊。
当场的人,无不动容落泪。”
结果太子指着那龙柱,对身后的阉人说,‘早就看那柱子上的朱漆该补了,如今正好,冯侍郎以血作漆,倒显得龙柱愈发鲜亮了’,说完哈哈大笑。
唉,冯平还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抽搐呢,听到他这话也不知作何感想。”
苏慎之的声音越来越轻,语气中不免带上了些许哀戚和忧虑。
陆文濯静静听着,面上却是连一丝波澜都不曾浮现,只是略一沉吟,说:“冯平会以死相谏,倒是令人意外。
我记得,此人的官途,似乎相当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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