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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第3页）

&esp;&esp;昨晚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洗好烘干，他穿好衣服和她一同下楼。

&esp;&esp;楼下有个卖早餐的铺子，凌霜把车停在道旁去买豆花。

&esp;&esp;徐司前隔着车窗喊：“喂，小警察，我可要甜豆花，我只吃甜豆花。”

&esp;&esp;凌霜记忆里，也有个只吃甜豆花的人。

&esp;&esp;周浔安是南方人，很怕辣，他曾开玩笑说：“甜豆花才是豆花正统，辣豆花是歪门邪道。”

&esp;&esp;凌霜猛地怔在原地，半晌没动。

&esp;&esp;有些记忆是她想抹却抹不掉的，就像刀刻在骨头上，伤口愈合，还是有疤。

&esp;&esp;凌霜把豆花递给他，继续开车。

&esp;&esp;徐司前尝了口甜豆花，懒洋洋靠在椅子里说：“甜豆花才是正统。”

&esp;&esp;凌霜手指一抖，打偏了方向。

幸好车速不快，车身没多大倾斜。

&esp;&esp;到了一处红灯，凌霜停车，咽了咽嗓子问：“你是京市人？”

&esp;&esp;“是啊。”

他回答干脆。

&esp;&esp;“北方人为什么会喜欢甜豆花？”

&esp;&esp;“北方人为什么不能喜欢甜豆花，你是不是对北方人有歧视？”

&esp;&esp;凌霜深深看着他，没说话。

真的一点也不像，眼睛不像，眉毛不像，嘴唇不像……

&esp;&esp;可又哪里都像，身高像，肤色像，习惯像，还有刚刚那句话……

&esp;&esp;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又退回去。

她不该这样想念周浔安的。

&esp;&esp;徐司前有点愣，问：“你刚刚……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真喜欢我啊？”

&esp;&esp;凌霜没答。

&esp;&esp;“刚刚要哭？”

&esp;&esp;“没有，你看错了。”

&esp;&esp;“被我帅哭了？”

&esp;&esp;“你闭嘴，别逼我揍你。”

&esp;&esp;车子开到队里，凌霜上下打量过徐司前后说：“你把衣服扣好。”

&esp;&esp;“你给我扣啊。”

他坏笑。

&esp;&esp;凌霜懒得理他，徐司前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回来，无赖道：“你给我扣，不然我可不配合，到时候闹个鸡飞狗跳，当场抓捕在案……”

&esp;&esp;凌霜无法，只好凑近替他扣。

&esp;&esp;“你看，你就是舍不得他……”

徐司前笑着说话，喉结在她手指下方微颤，“他就是我，你喜欢他，就是喜欢我。”

&esp;&esp;“你好啰嗦，头低一点，太高了。”

&esp;&esp;秦萧从远处过来，遥遥瞥见他俩，停下脚步。

&esp;&esp;徐司前发现后，偏头，玩味地用目光怼回去。

&esp;&esp;＊

&esp;&esp;赵小光不一会儿也到了，他瞧见徐司前第一句话就是：“徐老师，你这脸怎么又肿了？”

&esp;&esp;徐司前懒洋洋道：“嗨，别提了，昨天晚上被女人摁在床上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