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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探查不到,只能说明,对方的修为比他高出许多。
“谁在外面?”
等了许久,却不见有人回答,也没有任何动静,显然对方并没有离开。
天星不知想到什么,神色有些激动:“绯鸢丫头,是你吗?”
回答他的仍然只有野地里的虫鸣。
天星却是确定了猜测,脸上浮起几分惊喜和感慨:“过了这么多年,你到底还是找来了。”
绯鸢一袭红衣靠在一根坍倒的梁木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幽幽道:“我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听到她的声音,天星脸上满是怀念和喜悦,嘴唇动了动,半晌,才缓缓说道。
“丫头,这么多年,我还挺着这口气,便是等着有一天能再见到你。
告诉你,千万别埋怨你父亲。
他有多疼你,你应该比谁都明白。”
“当年他那般执意让你打掉孩子,只是因为我算出,你腹中的孩子不仅会让妖族分裂,更会让你有生命危险。
他其实比你更舍不得,但为了你能安好,才做了坏人。”
绯鸢淡然的眸光中渐渐蒙上一层迷蒙的雾气:“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天星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
绯鸢也没追问,转过身来,看着前面破败的屋子,眼中闪过一抹暗光。
她慢慢走向与记忆中判若两人的佝偻身影:“走吧。”
天星一怔:“去哪里?”
绯鸢将他扶了起来:“去治好你的眼睛。”
她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但天星却清楚感受到了她的小心翼翼,还是那个嘴硬心软的姑娘呀。
他叹了口气,摇头道:“没用的,这是窥探天机的惩罚,是天谴,治不好的。”
十几年来,这是天星最为愧疚的,若不是他逆天推算她的孩子,很多事情定会不一样。
绯鸢声音清冷:“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
她唤出黑麒麟,扶着他坐到麒麟背上,自己则取出一块红绸似的飞行法器,一起飞上天空。
天星叹息:“丫头,你还是这般固执。”
绯鸢没有说话。
天星想起了别的:“听那小子说,你的女儿经脉不通?”
“嗯。”
“为何不想办法为她医治?”
绯鸢淡淡道:“有时候,做一个普通的凡人反而更开心。”
若是当年的天星,定会对这句话嗤之以鼻,经过这十几年,他已然能明白她的用意了。
“丫头,你坚持要治好我的眼睛,是为了什么?”
绯鸢面无表情:“老头子想做的事,总要有人去替他完成。”
天星动容,绯鸢叫“老头子”
的只有前妖王。
空洞的眼底淌下湿热,离阙,你可知道,你有一个多好的女儿。
“我听那小子说,如今滔天已是妖王巅峰,又掌控着整个妖族的势力,要与他为敌,不是易事。”
绯鸢抬手让黑麒麟驮着天星跟着自己,朝某个方向飞去:“哼,跳梁小丑罢了,我从未怕过他。”
天星似乎想到什么,多了几分惊异:“丫头,你的修为如今是什么等级?”
绯鸢目光幽幽,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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