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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沈令安似乎真的忙得团团转,除了原先就握在他手里的事,青北战后之事也由他处置。
青北之乱中,该抓的,该处置的人,都一个个被押送进京。
薛雨凝翘着二郎腿坐在医馆门口,看着一个个被押送的人,纳闷道:“怎么没有那个讨人厌的公主?”
“听说是逃了。”
绿袖听了,解释道。
薛雨凝磨牙,“一定要抓回来才好!
要不是她,我和阿竹怎么会被人抓到青北去?”
“你是真的被抓,我可是假装被抓。”
孟竹听了,笑着调侃她。
薛雨凝一听,脸色微红,腾地站起身,“好你个阿竹,现在长本事了,还敢调侃我!”
“我在忙,可不许来闹我。”
孟竹一边给病人写药方,一边道。
薛雨凝看到孟竹面前正在等药方的病人,硬生生地止住了想要冲上去闹她的心,她看了眼孟竹,又看了眼林青壑,重重地叹了口气,“一点都不好玩!
早知你会迷上学医,我当初就不该带你来找青壑,现在好了,再也没人陪我出去吃喝玩乐了。”
“你那未婚夫不是最喜欢陪你吃喝玩乐吗?你可以找他呀!”
林青壑抬头看了眼垂头丧气的薛雨凝,笑道。
“我倒是想找他啊,可是沈相要辞官,一大堆事务分下来,他们最近都忙得团团转。”
薛雨凝再次叹气,她走到孟竹面前,问道:“阿竹,不如你劝劝你家沈相,让他别辞官了?”
孟竹瞥了她一眼,不说话。
薛雨凝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子,等病人走了之后,问道:“你真想跟沈相和离啊?”
“是谁跟我说必须和离,一定要和离的?”
孟竹翘了翘唇。
薛雨凝尴尬一笑,“我那不是气话么?”
“我可不是气话。”
孟竹说着,站起身拿过药箱,道:“西巷有个病人,没办法过来,我得亲自上门,你若是实在无聊,便带小殊儿去玩好了。”
正在后院玩耍的小殊儿听到了自家娘亲的话,连忙奔出来,欢快地喊道:“薛姨!
带小殊儿去玩!”
薛雨凝将小殊儿抱起来,“好吧,现在也只有你能陪我玩了!”
孟竹笑了笑,在小殊儿脸上亲了一口,便径直去了西巷。
孟竹找到那户人家,敲了敲门,便见一个驼背的老妪打开门,哭着说她女儿得了重症,不仅卧床不起,而且脸上都是疹子。
孟竹安抚了她两句,跟着走了进去,只见里面的房间里,一个女子躺在床上,脸上捂得严严实实的,连眼睛都死死闭着。
“她这副模样多久了?”
孟竹在床沿的椅子上坐下,一边问,一边伸手去把那女子的脉。
孟竹还未碰到那女子的手,突觉身后有异样,她猛地回头,就见刚刚的老妪手中拿着一把匕首,直直地朝她刺了过来。
她躲闪不及,那匕首没入她的背部,痛得倒抽一口凉气,好在她反应快,没让那匕首穿透胸膛,伤口还不算深。
可就在这时,刚刚还躺在床上的女子突然跳起来,从被子里抽出一根银鞭,直接甩到了她的身上。
孟竹独自一人上门,根本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连剑也不曾拿,只能仓惶避开。
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她渐渐落了下风,就在这时,后门被人一脚踹开,有人身形飞快地冲了进来,一剑便将那老妪击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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