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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啦!
黑蒜子牛肉~清蒸鱼~油煎豆腐~”
张母将盛满佳肴的盘子端上餐桌,父女俩坐在餐桌旁,手里握着筷子,兴奋地直跺脚。
顾晨曦取出一瓶去年买的山葡萄酒,倒入桌上的醒酒器里。
那是个大玻璃器皿,长颈,上窄下宽,线条典雅。
红色的液体涌入瓶底,在玻璃上撞起一层层浪花。
仿佛维瓦尔第的四季交响曲中,第一章的‘春季’一样,小提琴与管弦乐的完美配合,欢快而愉悦。
张嘉佳急忙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细腻柔软的鱼肉入口即化,香味荤绕在嘴里简直不能更美好。
张母从女儿身后走过,敲打了一下女儿的头。
“吃吃吃,就知道吃。”
张嘉佳捂着头撅起嘴,委屈巴巴地看着母亲,嘴里还不忘嚼着肉。
张父拿起筷子夹了块油豆腐,放入口中嚼了会儿。
他皱着眉说:“我说,这油豆腐是不是有点老了呀?”
妻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冲他喊道:“呀!
你就是这屋子里最古老的东西了!”
顾晨曦看着这一家人笑了起来,自己一个人久了,屋子里有点人嬉闹也还不错。
晚上七点多,梦行者酒吧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
酒客们围在桌子前,和朋友们一起畅谈。
或是趣事,或是诉苦。
音响里播放着watson老爷子弹的曲子—windy?and?warm。
轻快的弦声夹着份老流氓般的调戏感,却不失绅士般的温柔与潇洒。
喝酒的人们分为两种,一种是坐在一起,举高杯子撞在一起,发出悦耳的碰撞声;另一种便是苦酒入喉,借着后劲儿来宣泄。
在酒吧台前坐着位中年男子,穿着件皮夹克,举起剩下的半杯白酒,一饮而下。
“服务员?服务员!”
男子醉的不轻,像个无赖一般叫喊起来,“快快!
给我满上!”
莎莎看了他一眼,拿起瓶白酒给他续了半杯。
就当她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那无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嘴里满是酒精的腥臭味。
“哎嘿..你这老板娘....嗝~~长得真俊俏...”
莎莎把手抽了回来,那无赖还是色眯眯地看着她,一脸痴汉样。
旁边的男酒保走了过来,要上前教训他,被莎莎拦住了。
说是酒保,其实也是酒吧的安保,身子都壮实的很。
无赖冲着酒保冷哼了一声,接着他举起酒杯,分成两口喝了下去。
他呼了口气,痛快地甩了下头,之后满意地打了个酒嗝。
他带着满意的笑容从高脚椅上下来,在台上丢了几张皱巴巴的纸币。
就在无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路过的大学生撞到了他,手上拿着的两瓶啤酒洒了出来,溅了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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