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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骗人了,这观音庙都是你父亲的眼线!
你前脚将我带到这里,后脚他们就将我扔下了悬崖!
明明是你不敢忤逆父亲,借你父亲的手杀我,现在装什么情深似海?要不是我运气好,挂在了树上,我怕是早去见我阿耶了!”
裴青阳听到此处诧异地后退几步,“怎么可能?这观音庙明明……”
“明明什么?这五年你装得像是忘不了我?实际只有你自己知道,你也要我死,怎么,不是你动的手就不算了吗?在山崖下我拼命地爬,双手被磨得血肉模糊,我爬了整整四天才爬上来,那四天我一直告诉自己,当时我就不该心软,不该误以为你是真的爱我,我若早杀了你,我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
一旁的南枝突然觉得有银光晃了晃她的眼睛,等她再睁开眼时,苏渔手中的匕首已经抵在了裴青阳的脖子上,“不过我也要感谢那一个月,那一个月让我了解你,我知道你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我早就猜到你会抓了我。”
裴青阳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又看了看眼前要杀了自己的苏渔,突然笑了,“观音,所有人都看不透我,连我父亲也不行,只有你能猜到我要做什么?我们难道不是天作之合吗?”
“天作之合?夫君此话将我置于何地啊?”
崔成黛突然带人闯了进来。
南枝见她的援兵到了,也不装了,她揉了揉已经麻了的手腕,“裴夫人可比说好的晚了些。”
崔成黛带着歉意笑了笑,“这戏总要让他唱完不是吗?”
崔成黛走向苏渔和裴青阳,她接过苏渔手中的匕首,“夫君,我才是你的妻子啊,你当着我的面,怎么能口口声声地说爱其他人呢?”
为了防止裴青阳突然发难,阿星早就拿刀架住了裴青阳,裴青阳知道小小的匕首不一定会要了他的命,但是阿星的刀可以,他一动不动。
崔成黛看着惜命的裴青阳,笑着对南枝和苏渔说,“早就同你们说了,他不敢死的。”
南枝一边给沈确他们松绑,一边说,“我以为他表现得那么爱你,会为了你去死呢?”
苏渔早就不见了之前的颓废,“他爱我?别瞎说了,他心里只有他自己,裴大人拿我做幌子做了这么多年,骗了多少人啊?”
崔成黛插嘴道,“他可没骗过我,我见他第一眼便知道,这是个自私自利,无情无义的人,他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这样的人会为爱复仇?别开玩笑了。”
裴青阳再蠢也得出,眼前的三个女人联手了,“你们一起骗我?”
“怎么能是骗?是合作,夫君与姜相不也是这么合作的?”
崔成黛拿出一叠信,都是裴青阳与姜相的往来。
裴青阳见此,便知道一切都暴露了,他死死地盯着崔成黛,没想到,一切都输在了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手里。
“姜相?”
松了绑的沈确还没反应过来,没想到绛州还有姜相的插手。
南枝走过去将那沓信件自崔成黛手中接过,递给沈确,“他早知道你是谁了,不然你以为他为何要绑你?”
沈确拆开最上头的信,上边只有一句话,‘陛下已到绛州,杀之。
’
远在京城的姜相看着眼前的死局,摇了摇头,收回了手中的棋子,“公主棋高一招,姜某认输。”
沈遥看着眼前白发丛生的姜相,她怎么总觉着今日的姜相心神不宁,似乎是在等什么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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