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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呵斥。
小乔不吭声。
魏劭面露愠色:“母亲,你休要无理取闹了!
不过些许的皮肉伤,何至于大惊小怪?我还是送母亲回房,早些歇息吧。”
魏劭跨出房门,催促朱氏回房。
朱氏见儿子已经大步往外去,无奈只得跟了上去。
魏劭送朱氏到了东屋门外道:“母亲进去歇息。
儿子今日有些乏了,也早些去睡。”
说完转身。
朱氏望着儿子渐渐远去的背影,想起白天不断在脑海里回旋的一幕,对儿子的关爱焦虑之情,终于还是压过了徐夫人这二十年来带给她的压力,按捺不住,疾步出去叫住了魏劭。
魏劭无奈再次停下脚步,回头道:“母亲有何吩咐?”
朱氏望了下四周,见无人,压低声:“劭儿,我有一话,在心中已藏多年,原本也是不愿说出来的。
只是如今,我见那人越发的不对。
想来想去,还是悄悄说与你知道为好,叫你心里有数,及早做个提防。
否则万一日后出事,后悔不及!”
魏劭叹了口气:“母亲还要说何事?”
“你的那个表兄,他和我们不同。
他不是汉人!
他是匈奴子!”
朱氏咬牙,一字一字地道。
魏劭一怔,极力压下心里越来越重的不快,冷冷道::“母亲何以如此说话?”
朱氏冷笑道:“你当他的父亲真是入赘我魏家的女婿?你且听好,全不过是你的好祖母捏出来的鬼话!
当年之事,我最清楚不过了。
那时我刚和你父亲成亲没几年,你的那个姑姑在边城时被匈奴的日逐王掳走,三年后你父亲将她夺回来时,她肚子里已经有了匈奴人的种!
当时也才五个月大,我苦劝她不要留下。
她却不听,一意孤行定要生下来。
生出的便是你的那个好表哥!
你的姑姑生他后便没了!”
朱氏脸上露出厌恶之色:“我便知道,这杂种儿出世起就是个冤孽。
我当时也说,既然母亲没了,不如将他送回,还给那个匈奴人养。
你的祖母偏生要留下来自己养。
一养就是这么多年。
还将此事瞒的死死,连你也不许告诉!
劭儿,母亲全是为了你的好。
非我不容他。
你的表哥他非我汉人,迟早要生异心!
你若不知情,也不加以防范,日后必定祸患无穷!
今日鹿骊大会,他何以急不可耐上台争出风头?还不是想要压你一头,日后图谋你的君侯之位?劭儿你想想,我们魏家先祖父起,数代镇守幽州,与匈奴人势不两立,偏偏家中却养了一个匈奴子,这若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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