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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贪?人家都放话了,只要你在的一日,绝不登守味斋的门!”
苏鸿蒙如今才发觉,自己娶了个怎样的蠢妇入门。
亡妻的孩子没有教养好:一个瞎了,另一个差点被养废了。
至于那铺子,也被她管得一团糟,惯会重用肖师傅这样的奸猾之人。
更不要提她那见不得人的出身,随时都能让苏家名誉扫地,人前抬不起头。
如此想想,苏鸿蒙真是越来越恼,愈加怀念起早亡的贤妻胡氏。
胡氏在的时候,家里家外料理停当,铺子的生意也蒸蒸日上,他的日子舒心得很。
何曾像现在这般鸡飞狗跳?
丁佩入门数十载,一向都得大爷的爱宠,从来没有被他说过一句重话?
现在当着下人的面,她生挨了个大脚窝子,登时也恼羞成怒,再懒得装什么贤惠,扶腰蹦起,挑眉怒骂道:“好啊!
苏家大爷这是厌倦旧妻,想让我学了胡家姐姐早死让位?告诉你,我可不是胡氏,温良成了缩脖鹌鹑!
我若不好,谁都甭想好,你以为我不知你给院使大人一百两银子,倒卖了……呜呜……”
还没等丁佩骂完,苏鸿蒙慌忙捂住了她的嘴,连忙将她拖拽进了屋子。
要命的毒妇人!
居然敢在院子里喊这么要命的私隐!
身为榷易院的库使,自然有许多说不出的好处。
他惯会做人,当初领公职时,便给院使大人使了银子,做了些私隐买卖。
那时他跟丁佩琴瑟和鸣,自然不瞒着她。
却不成想,这妇人闹起来竟然要说出私隐。
苏鸿蒙也是怕了,又没有杀人灭口的胆色,自然是小声赔了不是,跟夫人说自己一时气昏了头一类的话。
一时间,老夫老妻的倒是重归于好,再不提前尘。
不过苏老爷借口陆家知道丁佩的内情,眼看着锦官锦城也要童考了。
为了免得节外生枝,丁氏须得低调一些,以后那铺子上的事也不需要她管了,自有他来料理就是了。
丁佩虽然拿捏了苏鸿蒙的短处,但也深知自己被苏鸿蒙嫌弃了,加上如今铺子的生意一团糟,待苏大爷过了劲儿,再想法子重新掌管铺子也不迟。
可是她顺遂多年,骤然被人打骂,心里也是憋气,这腔邪火也是一股脑算在了苏落云的头顶上。
真当她不知道?她可打听到了,蜀地稳婆画押的那些日子,胡雪松正在蜀地。
搞不好,这陆家悔婚就是胡家人和那小贱人搞的鬼!
不报此仇,她便跟那小贱人的姓!
再说落云现在新店开张,图个好彩头,所以除了给公主府上特供的香品外,这上店铺架子的第一炉熏香,便要做个好听又好卖的永馨香。
这香是以丁香做主味的,碾压成小锥状,用时不必香炉,随手点了可以。
就算野外郊游出恭时,也可以在身旁点一捧,方便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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